不一会儿,杨晏清看着桌子上一溜的和方才狼崖捏开的核桃数量一致的核桃仁,有些好笑地抬手戳着萧景赫的胸膛:“王爷有没有闻到一股子厨房飘出来的酸味儿?”
萧景赫哼道:“本王只看到了院子里有枝红杏整日里朝着外面花枝招展,都不想着回头看看旁边等着摘花的花匠。”
“王爷这话说的,这都要被摘了,哪有花不害怕的?”杨晏清嗅了嗅萧景赫身上的味道,虽然已经换过衣服,但是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树枝味,还是让杨晏清猜到之前萧景赫去做了什么,“又去梅园了。”
“嗯,梅树耐寒,这几日趁着土还没冻严实能多种几棵,只不过今年是赶不上开花了。”萧景赫擦了手之后又开始捏杨晏清的手指。
杨晏清问道:“翻过年就是春闱,王爷有什么打算?”
萧景赫的动作一顿,又状若无事地继续捏:“本王能有什么打算?春闱是小皇帝要操心的事。”来年的春闱与往年意义不同,必定是小皇帝亲自担任主考官,这也将会成为小皇帝第一次真正出现在大庆人民面前的开幕。
最近朝堂风云变幻,暗藏汹涌,但萧景赫却敏锐的察觉出了杨晏清的锋芒收敛,这人不仅仅是在引导小皇帝亲政,还在暗自拨动调整六部内阁之中原本那些不被注意的低品朝臣,也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蔺氏一案真相大白,文管家也可以告祖改回姓氏,难道王爷不准备放文管家参加春闱?我可看得出来,文管家的才华能力想必是当年照着文臣模板教导出来的,只是做个管家太可惜了。”杨晏清反手按住萧景赫不安分的手指捏了回去,只不过那力道有些漫不经心,轻轻柔柔又带着些缠绵诱人的摩挲,让贴着杨晏清的萧景赫心思一下子发散出去。
……然后又被杨晏清话里的内容瞬间收回到脑子里。
“先生这是想要王府的管家权?”萧景赫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
不论是他还是杨晏清,在这段相处关系中都维系着平衡不去过多干涉对方的朝政私事,文奕朗对他而言更是不仅仅只代表一个管家,结果没想到继上次的锦衣卫入王府后,杨晏清再度向他伸出了试探的触角。
或许不是试探——萧景赫面无表情地感受着指腹手腕传来的细腻触感——这分明是志在必得。
忍无可忍地攥住杨晏清的手,萧景赫从牙齿间挤出话来:“先生这回想用什么换?”
杨晏清动了动身子,勾唇轻笑:“王爷可要忍着些,别太欺负我~
萧景赫被气笑了,从成亲到现在,被欺负的明明都是他,但是现在他要是敢这么说,估计怀里的狐狸也敢下狠手来一爪子,到时候吃痛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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