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南辞来以后一直视韩邵东为空气一般,这次领导层面的正式谈话,赵南辞只给了他八分钟。
也只有这一刻,崔林涛好奇起来,他特别想知道赵南辞在这八分钟里说了什么,让韩邵东变得垂头丧气。
正在这个时候,赵南辞已经拿着包出来了。
“崔林涛——”赵南辞见崔林涛在出神,低声叫了一句。
崔林涛连忙起身,带着车钥匙跟了上去。
赵南辞在门口等着崔林涛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这一次她拉开前排的车门,坐在了崔林涛右手副驾驶的位子上。
“去哪?”崔林涛问。
“送我回家。”
赵南辞有点累,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开出古玉路没有多久便进入了曙光路,路两旁的都是四季常青的高大绿植,郁郁葱葱的树木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
路灯忽明忽暗,车窗半开着,车外的空气湿漉漉的夹杂着一些植被的青气和花香一阵阵的朝车内飘过来。
这个季节是宁城最好的季节,百花争艳,气候宜人,夏季的燥热还没有翻腾起来,大批的游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欣赏宁城之美。
赵南辞刚开始半仰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穿过宁城大学图书馆的时候,赵南辞忽然身子蜷缩起来。
“赵总,你不舒服么?”崔林涛问道。
“胃不舒服。”
赵南辞因为疼痛双手抱着腿,说话的声音很小也很慢,眼睛微微闭着。
崔林涛对这条路很熟悉,他将车拐到了艺术中心的停车场。
“我能不能给你把把脉?”
崔林涛替赵南辞解开安全带,让她整个人能放松一点。
赵南辞没有答话,而是将手伸过去了。
崔林涛微微一愣,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谁知道赵南辞这样痛快。
他将手搭在赵南辞的手腕上,心微微一颤。
她的手腕不算很纤细,因为皮肤白皙,青筋若隐若现的,赵南辞的寸关尺三部脉皆有力。
“没有什么大碍,你这两天是不是吃了凉性的东西?”
“我不懂什么是凉性的东西,是指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么?”
赵南辞很难受,但说话调理很清晰。
“不是。譬如螃蟹、田螺、牡蛎、蚌肉等都是大寒的食物。你把腿伸直一点点,我给止痛。”
座椅的角度调整后赵南辞将腿伸平一些,看着崔林涛道:“我昨晚吃了螃蟹。”
“螃蟹大寒,晚上吃容易伤胃。我给你按揉足三里,如果对症会很痛,你忍一忍。”
崔林涛的手法很娴熟,一下就按住的穴位,赵南辞不由自主的哎呦了一声,真的很痛,一种无法形容刺痛。
好像按在穴位上的不是崔林涛的手,而是一枚钢钉。
“会有点痛,你忍一忍,很快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