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我们都是你手中的棋子。”
“是又如何?你们若不给我机会,我又岂会成功呢?是我逼你们把我杀了?还是我逼你们将我分尸镇压?又或者是我逼你们夺取我的命格?”
白湛看着一副被骗惨模样的司元正,淡淡反问。
他冒险用自己的命当诱饵,除了报仇之外,的确是想借司元正的手,恢复这个世界的灵气。
因为他想和秦靳渊永远相守下去,如果灵气彻底枯竭,这个世界崩溃,作为运道承载人,他也将会随着这个世界消失而消失。
他舍不得陨灭,他和爱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太短,他需要自救。
所以在司卿分尸镇压他遗骨的时候,暗中动了手脚,这最后一处镇压他头骨的乱葬岗地宫中的阵法,并不是夺取命格的存在,而是扭转乾坤。
司元正能够生下他和司卿一个天生道骨,一个天生坏种的儿子,本身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其玄术天赋之高,远在他师傅之上,当初若不是为情所困,带领玄界天师离开的人,应当是司元正,他拥有成为道祖的机会。
但司元正因为情之一字,走上了歪路,错过道祖之位不说,还成为了覆灭玄界最大的隐患。
司元正父子既然想拿整个世界给他们的私心陪葬,那如今,便将自己贡献出来,成为他恢复天地灵气的阵法枢纽吧。
白湛平静道,
“不是我算计你们,而是你们自己要走上绝路。你总说希望我们三兄弟和平相处,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却都在用我和丹姜给你最疼的儿子做垫脚石。司元正,别露出你很痛心的表情,那只会让我更加恶心你。”
司元正脸色苍白,浑身仿佛一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周裕卿听完全部,难以接受自己从头到尾都在为自己的敌人做嫁衣,目眦欲裂嘶吼,“你骗我,你骗我!”
“是,我骗了你,那又如何?打小你就骄傲又记仇,谁若让你不快,你便要人千百倍的痛苦。可惜……”白湛冷冷俯视他,“不巧,我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我也很记仇呢。”
“丹殊!”周裕卿嘶声揭底,仿佛恨不得生吃了白湛的血肉。
“那都是你欠我的,如果不是你母亲非要横刀夺爱嫁给父亲,我娘怎么会郁郁而终,我又怎么会成为外室子,那些荣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所以这就是你伤害我的理由?你无辜,我就有错?”
白湛依旧十分平静。
在与王府彻底斩断亲缘后,司家的事情,就再也不会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澜。
上一辈的恩怨太复杂了,其实谁也无法评判到底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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