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四下无人,聂刚也觉得失了面子,抽根烟都要被拿捏得死死的,说出去都惹人笑话。心里这般想着,聂刚看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料定聂常戎应当是听不见的,
可他高估了疗养院的隔音效果,聂常戎不仅听见了,还听得清清楚楚。
隔着一扇门,聂刚自然瞧不见他吼出那声气急败坏的 “闭嘴” 后聂常戎勾起的唇角。
在聂刚眼里,聂常戎的安危比那劳什子破衣服重要多了,于是便把找衣服的任务交给了守在门外的副官。
副官一听就立马拍着胸脯保证能尽快把东西找来,那姿态恨不得当场立个军令状。
虽然聂刚嘴上说着不追究,但人心隔肚皮,心里怎么想的副官就不可知了,所以他必须抓住每一个微小的机会,哪怕他并不清楚一件烂掉的外训服的意义,抱着十分的重视,副官很快就把东西给找回来了。
他几乎是跑着回来的,停到聂刚面前时呼吸都很沉。
拎着衣服顺利到达的副官松了口气,幸亏他去得早,再晚一步这衣服就要跟医疗废品一起被处理掉了。
“就是这件?” 聂刚看了一眼副官提溜的透明袋子,衣服并未清洁,上面满是血污。
“是,我仔细询问过,确定就是这件。” 副官道。
“行,给我吧。” 聂刚接过袋子,转身要走,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低声问:“这儿的隔音做得如何?”
“隔音?” 副官狐疑,不知聂刚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应当是极好吧?属下也不太清楚。” 副官挠了挠头。
“那你在门外等着,我进去以后你听听动静。”
副官闻言,满脑子就差挂满了问号,口中却立刻应:“是!”
聂刚进了病房,并反手关上门,副官守在门口,支起耳朵。
聂常戎吃饭快,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把碗都收拾起来。
“吃饱了?” 聂刚轻咳一声。
“嗯。” 聂常戎点点头。
“放着吧,一会儿我让…… 我拿出去。”
聂常戎闻言并未停下,将碗筷妥帖地收拾好,他才开口说:“谢谢父亲。”
他这话接的,谢的好像是聂刚帮忙带走碗筷,但聂刚一瞧他眼神注意的方向就知道聂常戎谢的不止这个。
聂常戎的目光停在聂刚手上,准确的说是他手上那件衣服。
谢都谢得如此省事儿,聂刚心下又是一阵气闷。
气闷又如何呢,他还能骂一顿?自然是不行的,想骂也没有由头。
“拿去!” 聂刚把东西丢给聂常戎,聂常戎立马接过。
因为沾了血,所以衣物用封口袋仔细装好,聂常戎打开袋子,并未将衣服拿出,而是拎出领口,手指探下摸了摸胸口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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