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深抬眸。
聂常戎伸手一挑,裴深额头上的纱布便掉了下去。
“沾水翘边儿了。”
白天只记得换掉湿衣服,没人记得这一茬。
聂常戎皱眉细看,“伤口泡白了。”
裴深想摸一摸,手刚抬起就被聂常戎拍掉。
“先上来换药。”
给杜离拿了一部分后药品数量锐减,但聂常戎照旧给裴深消了一遍毒才上药,轻微的刺痛感从伤口迸发,裴深心里藏着事儿,面对聂常戎时还想着如何开口。
胶布一贴,伤口就算处理完了,聂常戎一拍手,“大功告成。”
七七八八的东西拣进医疗包,聂常戎道:“说吧,怎么了?”
“嗯?”
“没事儿你干嘛一脸便秘地看着我。”
“有吗?” 裴深面无表情。
“挺有的。” 聂常戎靠着内壁,“也就是这儿没镜子,不然准给你照照。”
他东摸西摸,突然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往裴深面前递了递,“抽吗?”
聂常戎说:“你不抽我就去外面。”
裴深伸手从里摸了一根出来。
聂常戎低头看看数量不多的烟,叹了口气,“我就带了这么点儿,忍一天了。”
裴深叼着烟,眨了眨眼,躬身打开放在一侧的行李。
聂常戎动也不动,直到瞧见裴深从行李里拿出一整包没拆封的烟后面色终于有了变化。
裴深将新烟丢给聂常戎,聂常戎一喜:“你怎么躲过督导的?”
学院定期会对学生的私人用品进行检查,一旦发现违规物品便会收缴,香烟也算违禁品的一种,只是偶尔督导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放水留几根。
“秘密。”
聂常戎点燃香烟后给裴深也点上,白烟缭绕,迷幻了视线,裴深斟酌了挺久的话突然就问出口了。
“我想试试机甲,” 裴深问:“可以吗?”
放在以前,裴深是绝不会问出口的。
也不知是怎么,也许是与聂常戎的相处让他觉得这是可以询问的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聂常戎被他划进了熟人的范畴,而这个过程只是在这短短两天的相处中,裴深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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