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宛玥肚子莫名地咕了一声,艹啊,平时中午不吃饭也不会叫,今天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宛清河面前叫,换个星球生活好了。宛清河暧昧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又露出那种真诚温和的笑:“啊我忘记你还没有吃饭,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好吗?”宛玥怀疑自己听错了盯着他的脸看,试图找出什么破绽,但对方的脸色若春晓,一脸贤妻良母,宛玥暗骂自己脑子确实是被黄色废料装满了,黄人看什么都是黄的。
她惊奇问道:“你还会做饭!?”
“想不到吧,我之前在部队里有时候野外作战训练,丛林里什么现成吃的也没有,一群大老爷们儿只有自己摸索利用现有资源随便煮些东西,时间久了有的人的手艺比炊事班还牛。”宛清河一边和宛玥说话一边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挂面,打开煤气烧水煮面,宛玥看他卷起风衣长袖露出皓月雪臂,青筋隐约在皮肤下鼓起又隐匿,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却风姿绰约又矜贵大气,仿佛不是在厨房里洗手羹汤而是在战场上指点江山。他也会为自己的女友做饭吗,内心里刚刚升起的奇怪幸福感又立马销声匿迹。
“你高考后为什么选择去参军当特种兵,我记得你是学摄影方面走艺考的,还有,你不是后来又考进军校学医当军医了吗,你现在怎么又去锐旗了?”宛玥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她对他真的太不了解了,仅有的一点消息也是从每年一次只言片语的的交谈中获得,一连串的问题刚一问出口宛玥就后悔,他肯定又会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的女人,然而宛清河听完只是笑笑让她赶紧趁热吃:“你想知道,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呀,只要你不嫌烦。”
“你不吃吗?”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就好。”他像个等待丈夫夸赞的新婚妻子,眼睛晶亮地看着宛玥,仿佛她不动筷他就能盯到地老天荒。宛玥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又最终咽下喉头,不做声地拿起筷子将面条卷成一个鸡腿状,像吃糖葫芦一样先从靠手的那一边用嘴把面条慢慢捋到筷头部位,然后小嘴一张将头部的面条斯文吞进,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宛清河死死盯住她的一举一动,眼神如狼似虎透出绿光,恨不得马上将她生吞活剥。
不得不说,真看不出来,宛清河的厨艺针不戳,宛玥口味偏重,面汤微咸正合她意,没有葱没有蒜,下面裹着几颗脆生生的生菜,看起来是卖相很好的简单素面,艹,最喜欢吃生菜了。
从头到尾她一言不发地吸溜完面条喝完面汤,然后面色郁郁地放下筷子掏出随身携带的餐巾纸擦擦嘴:“你他妈有毒,我总共见你两面,你就让我破例吃了两次,我的肥不仅没减下来还更肥了。”宛清河笑吟吟地单手托腮:“我被你吓到了,看你像要骂人的样子,我以为我下面你不喜欢吃,我想着不应该啊,你都差把碗底舔一遍了。”
“你信不信我给你一拳。”这个人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他说话,什么叫“我下面你不喜欢吃”,这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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