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老师吗?”
“不是,做点别的,不想再呆在学校里了。”
林易轻笑,“你养得活自己吗?”
看江意的吃穿用度,绝不是普通工薪白领阶层能养得起的,她都在象牙塔里呆了几年了,现在去上班,和一群应届的竞争吗?
江意听出他语气中的鄙夷,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无力反驳。
“你很喜欢他吗?”他还是不甘心的问。
“这个问题不重要。”江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的感情、她的喜欢程度,无需向他解释。
“不重要吗?”林易反问。
“不重要。”
“为什么?”
“因为与你无关。”
“啧,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冷血无情,装不下去了?你的怀柔政策用不下去了?你先是语气强硬地通知了我我们要分手不能结婚,现在又温言软语地解释想让我理解你,你江意可真是谈判高手。”林易嘲讽着。
江意被林易戳破,也不尴尬,“对,装不下去了,我也很想表演我真的很在乎你,如果掉两滴眼泪来表现我对你的不舍来让你不恨我、让我们分手引发的一系列影响降到最低的话,我也可以哭出来。”
她食指敲了敲桌面,内心一阵烦躁,“但事实就是,我感到厌烦了,只想让这一切早点结束,包括你。我能理解你刚刚的情感质疑合情合理,但你这样不停地兜圈子,绕不到重点,在一堆次要问题上问个不停,还要让我真诚地袒露自己的想法,我就觉得挺烦的,旁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当事人态度坦诚呢?我已经不想向任何人解释了,你有这个权利让我解释,但你总在超出范围的喋喋不休,够了,我们就到此为止。”
在不重要的人面前真诚地袒露自己的想法,就跟裸奔一样,而许多人总以为说点掏心掏肺的真话为叙述者的义务,听完还要站在制高点来指点一二。这类人忘记了,对于“真话”,无条件相信之时,也放弃了不相信的权利。
江意可以敷衍他问工作、情感的这些与他无关的问题,虚情假意接受他的评点,但她不想装下去了。
说完最后一句,她有些喘,缓了口气,她接着说,“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的忏悔呢?难道我还要去浸猪笼洗清我的罪孽吗?我是错了,我承担一切后果。我知错,但我就不认错。我们分手,我知道结婚的各项事宜已经在准备,我个人赔偿所有损失,经济上的帐我认了。你父母那边我去道歉,如果你个人还不满意,你可以在朋友圈范围内,毁掉我名声,来解你的心头恨,我也只能赔偿到这个程度,至于对你心灵造成的伤害,我无法弥补,这一点也是我唯一愧疚的地方。”
江意喝了口冰水,冷静下来,“对不起,我刚才所说的,或许有些迁怒了,但这就是我想说的所有真话,我们到这有个了断吧,我不想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