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
“谁?”
“何堂。”江意开口说他名字,已经有几年不开口说这个名字了。
“呦,这可真稀罕,他还回来了。那你这颗骚动的心,想为他不结婚了?”刘筱亭跟江意说话百无禁忌。
“他跟我说他想跟我重新开始。”
“那你呢?”刘筱亭心里咯噔一声,要是何堂真主动了,依江意这性子,可没林易什么事了。
“我没什么感觉啊。”
“你说真的?”刘筱亭将信将疑。
“我只是不太相信他的话。”江意弯下腰,把放在茶几脚旁的红酒拖了过来,杯子更是懒得拿了,打开瓶塞就倒入口中。
“他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就算我有一万个不结婚的理由,也没有一个与他有关。”她接着说道。
“那你是怎么了,突然不想结婚?”
“婚前恐惧症吧。”江意胡诌,她在逃避这个问题。
只要逃避了,就能糊弄过关了,结婚了,也许就没这么多想不开了。
“那你自己想想好。其他事情可以怪别人、怪环境来给自己开脱。但就结婚这件事不行,是自己决定的,就要自己承担所有结果。”刘筱亭忽而郑重地说。
江意喝下瓶中的最后一口,“嗯。”
挂了电话,走回卧室,躺到床上。
拿起手机,点进与何堂的聊天界面,发了句:没睡,怎么了?
她刚刚酒喝的急,后劲有点大,头有些晕。
她突然很想做爱。
昏沉沉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深入内裤里。她闭着眼,享受自己给自己的快感。
晕乎乎地想,当下KOL们都一个个去带货情趣用品是有道理的,同样是获得性快感,用男人是一种,用玩具是另一种。后者更快、效率高、成本低廉,性欲叁五分钟就能被解决,省去了感情之间的拖泥带水,不用处理前者带来的感情牵绊。
可是,此时,她还是想要些什么,比如,一个亲吻,一个背后的拥抱。
在用手释放高潮时,她却想起了和何堂的第一个吻,依旧是她主动的。
何堂高中叁年都是一个人租房在学校外面住,毕业了,住回了家,也是一个人。
“你爸妈呢?”江意来找他,第一次来到他的家里,而不是出租房。
“我爸调动去别的城市工作了,我妈在国外。”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