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驭看着他蒙了雾气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心累,他给元景擦了擦眼角边落下的水珠:“我倒希望我能杀得了你。”双手钳住元景胁下,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元景只觉他身下之物已然硬起,此刻蓄势待发地抵着自己,恼怒更甚,手忙脚乱地要从他身上下来。楚驭按着他的后颈与自己深吻。只听得水声四起,屏风后如雨泼天。门口当值之人听见动静,朝里看了一眼,道:“小柳公公,咱们是不是得进去看看?”小柳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嘘,记着,听见什么都当作没听见。”
分开之时,楚驭头发变得湿漉漉的,他一手抓着元景不放,顺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元景如惊弓之鸟一般,急急忙忙要从他身上下来。楚驭环过他腰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叹息般道:“别再跑了,留在我身边吧,我跟你保证,如果有一天真的我命该绝,杀我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元景从未听过他用这种疲倦至极的语气说话,挣扎的动作怔了一怔,楚驭捧起他的右手,亲吻着藏在他掌心里妖冶的异花:“大哥会治好你,然后等你来杀我,留下来吧。”
元景心头没由来一酸,静默许久,切齿道:“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楚驭轻笑了一声,两胯微张,分开他的腿,缓缓顶了进去。元景眼中含泪,抵着他肩膀强撑了一阵,被他仰头吻尽,终究还是落到他怀中。
自此之后,元景便留在了延福殿,殿门外重重守卫,内不得出,外不得入。姬莘也不知去了哪儿,近旁伺候的人只得小柳一个。楚驭日日过来看他,等他不再发热,精神也好了许多,当夜便与他宿在一起。他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对着心爱的人,更是不知餮足。元景终日冷面以对,他也全不在意,欢爱之时,将从前那些狠劲都收了起来,整夜缠绵爱抚不断,大有一种“便是石头,也要给摸化了的决心”。
有一段时间,元景被他折腾的夜不能寐,早上起来腿都在打颤,这一日忍无可忍,偷偷摔了瓷碗,藏了片碎瓷在掌心里。夜里他照旧来与自己亲热,趁着他意乱情迷之际,倏然亮出手中的凶器。结果还没碰到他脖颈,就被劈手夺走了。
楚驭将他环抱在身上,囚着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他拿起元景被划到的小指看了看,动作自然地含进口中,舐去上头的血珠。帐上明珠光芒幽微,元景怒视相对,拼命想把手抽出来。楚驭见他气得脸都红了,一笑之下松了手,将元景按倒在床上,挺起腰身,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一阵猛烈的肉体撞击声后,他带着喘息的嘱咐随之响起:“以后别拿这种危险的东西,割到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