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嗯”了一声:“朕累得很,要睡了。”
楚驭甚为体贴地拉过薄被一角,盖在他后腰上,一手却钻到里面,顺着他背心凹陷之处,揉搓着他挺翘的臀肉。元景仍是闭着眼睛,连身体都没动一下,只是鼻音很重地说:“父皇的丧期还没过。”
他如今说话行事,总有些冷淡,再无从前那副活泼娇气之感,但楚驭一听这微哑的声音,浑身血气就跟着烫了起来,忍了半晌,手才从里头拿出,轻拍着他的后背:“知道,我还能强迫你不成,乖,大哥哄你睡觉。”
元景偏过头,似在躲避他时不时落下的吻:“你顶的我不舒服。”
楚驭将他强行扳了过来,压在自己深凹的颈窝上,抚着他脸颊的手没放,顺手在他唇上一吻:“看见你就忍不住,不用管,一会儿就好了。”
元景声音更低了:“昨天……顶了我一夜……”
楚驭听他困得说话都绵软不清了,心里愈发痒的厉害,只想将他按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手都摸进去了,感觉他的腰如今细得不盈一握,又有点舍不得,只好将他放到旁边,侧身圈他入怀。元景腰身动了动,似想自己睡到里面去。楚驭将他两只手捉到胸前,又将他的小脑袋按在自己强壮的手臂上,看着他蜷作一团的模样,心中欲念尽数化为疼惜:“好了,不跟你闹了,快睡吧。”
然而直到他呼吸沉缓,楚驭仍未能睡着,窗外月光如萤,元景酣熟的面容格外乖巧,他安静地看了许久,闭上眼时,脑海里全是小情人从前动辄欢笑撒娇的可爱模样,不自觉将他抱紧了些,抵着他的脸颊,无声地叹了口气。
隔日赫齐使团入朝,元景听闻来人都是乌善的手下,且翌日便要回去,自是不能做寻常对待。丧期内不可饮酒作乐,傍晚过后,便命人在升平楼摆了一桌素宴,亲自接待他们。登楼一看,只见里头静无一人,唯明灯空悬,不禁奇怪道:“他们还没来么?”小柳唤人过来,也是一问三不知,于是请皇上在此处暂歇,他下去问问情况。
元景百无聊赖地倚朱栏而立,余光里看到地上多了个人影,他只当是楚驭来了,于是懒洋洋地没动。及至被人蒙住了眼睛,听那人在耳边一笑,不敢相信道:“阿善?”
乌善放了手,满溢笑脸地跪在他面前:“参见陛下。”
元景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心中大为惊喜,将他一把搀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快起来,你我之间不需如此。”
乌善笑嘻嘻道:“有什么关系,我情愿跪你。”拍了拍手,藏匿在一旁的赫齐勇士鱼贯而入,将送给新帝的礼物抬了上来。小柳也去而复返,命人添灯摆宴,将此间布置的亮如白日,元景这才明白过来:“你们都知道,只瞒着朕一个?”
乌善忙道:“别怪他们,是我的意思,小柳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想给你个惊喜,叫你高兴高兴。”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元景的脸色:“你有一点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