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我可谢谢你了。”

奚白眼睛一弯，恬不知耻道：“不用谢。”

小老头就会在一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闹。

鸡汤很好喝，这么多年，他再没喝过那么好喝的鸡汤，也再没有一个明艳的少年从他碗里抢走鸡腿，又把他喜欢的翅膀夹给他了。

三年前奚白坚持打国际赛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打一场明知会输的比赛，全身心投入拼命做一场会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

真是了不得。

他有时候也会在想，自己那时候的选择错了吗？不过就算回到三年前，他应该还是那个选择，他自认为没有错。

唯一的错，可能就是选择错了时间，如果他再给黎老一点时间，给奚白一点时间，事情应该会不同吧。

如果再坚持半年，转机就来了。

可是没有如果。

蒋涛和他的朋友躲在角落里，等所有人都走了他们才现身，蒋涛的朋友舔了下唇，“我的天，BR竟然是奚白？这新闻太炸了吧！”

他们离得远，蒋涛和陆桡聊了什么他们一点没有听见，唯一就听见了一声“奚白”。

“难怪，”他朋友咋咋呼呼地，“你那时候打不过他，他可是奚白啊，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难怪陆桡楚之本他们都为他出头，我还以为他死了，原来一直没死啊。”

蒋涛听他说话，越听脸色越难看，“不会说话，就闭嘴。”

蒋涛朋友摊了摊手，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原本以为楚之本顾向禹他们是因为自己转会的事情针对他，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奚白。

害他丢了那么大的脸，蒋涛怒极反笑，“奚白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手残。”

蒋涛朋友：“BR的手术不是成功了吗？不是手残了。”

蒋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闭嘴。”

“奚白现在网上的名声不怎样吧？”

蒋涛朋友：“那岂止不怎么样，简直是差到了极点，除了少数的死忠粉，全是骂他的。”

“那就行。”蒋涛勾了勾唇。

蒋涛朋友打了个瑟缩，“你现在这个表情好像小说里的反派角色哦。”

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