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桡见他碗空了,便错身帮他把安全带松开,头发扫在他的手上,又轻又痒,更像是扫在他的心口处,又麻又紧,让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道:“走吧,我约的医生已经到了。”
医生是陆桡的熟人,也是这一领域的专家,看到奚白的那一刻恍惚了片刻,“是你?你就是BR?BR是奚白?”
奚白本能地看向陆桡,像是出了事第一反应总是找自己最信任的人。
陆桡:“没事,这是王伯,不会说出去的。”
他这才点了点头,或许奚白自己都没发现他有多依赖陆桡。
医生:“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麻烦你等会给我签个名。”
他说着笑了笑,花甲年纪的他一笑眼下就多了很多皱纹,“我以前可是你的粉丝,你的比赛我可是场场都看的。”
奚白笑得有些腼腆:“谢谢您的支持。”
医生摆摆手,感慨了道:“这几年你不见了,我们还有些担心,现在你又回来了,回来就好啊。”
医生说着笑道:“年纪大,话就多了些。来,你坐,我帮你看看手。”
检查又做了很久,还拍了片子。奚白的手腕里面有些发炎,看着很严重其实还好,挂个水就会消下去。
发烧倒不是因为炎症引起来的,而是着凉了,上次手术之后没有好好恢复,手上又一直挂着一个旧伤,身体素质都变差了一点。
奚白:“那王伯我还可以继续打比赛吗?”
医生按了按他的手腕,奚白脸“唰”地就白了,表情吃痛,医生说道:“你看,我就按一下你就已经这样了,要是真打比赛,你吃不消的。”
奚白连忙道:“这个没事,我可以忍。”
医生:“这怎么能忍,吃了止疼药可能会好一些,但是除非麻醉,不然还是会有感觉的。”
奚白:“我尽力。”
医生语噎,像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秀秀气气的青年这么固执,“如果你能忍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炎症,比赛之后记得再来复诊就好,你比赛还有几天结束?”
奚白:“就剩两天,王伯你……”
陆桡冷声打断了陆桡的话,“奚白,你当我是死人吗?”
奚白:“……”
陆桡似笑非笑,“你才答应我的事就忘记了?需要我帮你想想吗?”
老医生扬扬眉,把病历本递给陆桡:“得,你们可以边挂吊瓶边商量这件事,三瓶得挂到凌晨了,早挂完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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