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安溥说完这番话,舞台的灯光逐渐泯灭,她转身时扬起手,向歌迷们挥了挥,那抹清丽的身影从升降台缓缓消逝,巨大的屏幕显现出她亲手写的一段话。
“④诗人放过夜里的笔,眼睛放下相机,一杯热茶留在客厅,放走蒸汽。我们除了和彼此相伴活在当下,不肯再做别的事情。吾爱,人心不需印证,如同世界上唯一的我们,像是想家的根不用泥土,它自己生长。活着,我深爱你,这就是我的生命。”
观众席深深喜爱着安溥的歌迷早已感动得泣不成声,歌迷们还是不愿意走,固执地挥舞着荧光棒,场内欢呼般的喊起“安可”,挽留的声音如潮水一波波翻滚。
直到这时,徐尘屿才从季松临给他的亲吻醒过来。
季松临和徐尘屿没有跟着歌迷们高喊,因为他们明白,这一夜,既是绝唱,就没有安可。
作者有话说:
①③④出自焦安溥,所有关于焦安溥演唱会的话语和歌曲,皆属真实,其中某些歌曲顺序,说话内容,我做了更改,网络不做明说。
②出自歌曲《这个世界》
第32章 带你回家
季松和徐尘屿在台湾逗留了半个多月,去了淡水渔人码头看日出日落,租下一张粉蓝摩托延着东部海岸线骑行,途径了如潮的海浪,青翠的苍山,流动的浮云,也见识到冬日夕阳下起伏的麦田,听见了远方原野里传来的麦浪。
在台湾这段日子,他们行走于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几乎形影不离,就算走在人海里也不想放开对方的手,有的路人见到两个大男人举止亲昵,还是会投来异常目光,但他们不在乎,在一个谁也不认识谁的地方,仿佛邂逅了久违的自由。
因为爱情,他们可以尽情拥抱和亲吻,在无人认识的街道。
傍晚时分,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放眼四野,簇拥摇曳的芦苇荡在风中颤动,柏油路左侧是一湾水潭,余晖下波光粼粼,沿路种满了枫树,枫叶落了满地,笔直得看不见尽头的公路覆上一层红絮。
季松临把摩托车停在树荫处,就在这时,他接到了沈夕澜的电话,老太太从贵州一路玩回来,回家却不见孙子,只有一张留言条,便打电话问季松临在哪,他简单说自己来了台湾,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他和徐尘屿一起来的。
电话那头的沈夕澜没什么特殊反应,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和徐尘屿投缘,只是如往常那般讲天气冷,要他们注意加衣,小心安全。
季松临嘱咐了老太太要按时吃药,又嘀咕了一阵,才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