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心扉畅谈后,才觉得这件事真的过去了,两人相视而笑,终是赶走了愁绪,开始享受难得的晴天,徐尘屿又呷了一口酒,他挪动身子,挨得季松临更近些,感叹着今夜繁星点点,星辰又亮又美。
季松临发现,不管是站还是坐,徐尘屿的背脊永远挺拔,是一棵向阳生长的小白杨。
季松临目光深邃,从徐尘屿的头发丝看过去,掠过眉眼,鼻尖,嘴角,越看陷得越深,季松临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徐尘屿的场景,记得他穿什么衣服,记得当下的时空气氛,也记得他们说过的话。记忆生出根系,不会腐败不会褪色,在他脑子里永存下来。
看了好一会儿,像是魔怔,季松临连眨眼都忘记了。
徐尘屿蓦然回首,望进季松临的眼睛去,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这种距离太近了,嗅得到对方的吐息,突如其来的动作逼得季松临垂下脑袋,他只好收回赤|裸|裸的目光,移开点儿视线。
徐尘屿借酒壮胆,他目不转睛,就这么看着他,居然带着点调笑地问:“怎么不继续看了?”
得寸进尺,问得季松临摇头轻笑,他重新对上他的眼睛,目光痴缠,毫不掩饰地说:“怕控制不住自己,冒犯了你。”
“嗯?”徐尘屿扬眉,他一下子没听懂。
月亮在天际遨游,星辰落了满窗,这个冬夜未免太晴朗,是季松临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色,他沦陷在徐尘屿的双眸里,忽然说:“今夜月色很美,我们接吻吧。”
说罢不给他反应的间隙,季松临凑过去,亲到了徐尘屿的唇,继而尝到了他舌尖的酒香。
徐尘屿当场傻在原地,他眨巴眼睛,望见季松临动情的面容,暮色朦胧,两人唇齿间交织着漫天星光,季松临显然是个生手,他的亲吻一下一下的,带着笨拙和小心翼翼,摩挲着徐尘屿脸庞的手掌不住轻微发抖。
徐尘屿在眩晕里迟钝的闭上眼睛,尝试回应季松临的吻,两人对接吻这件事都很生疏,只是把唇贴近对方,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柔软,酒香醉人,季松临不自知地缓缓移动手掌,搂住了徐尘屿的腰,攥皱了他的毛衣。
头顶星光漫天,碎散在冬夜里,徐尘屿承载着季松临的吻,双肘紧张得抵住他越靠越近的胸膛,既像拒绝又像引诱。
他紧张得打断了季松临,季松临脸颊上还带着红潮,嘴唇离开了徐尘屿一寸,喘息着问:“怎么了?”
徐尘屿抿了抿嘴唇,回味季松临生涩的亲吻,他鼻腔不通畅:“快喘不过气了......”
居然是被感冒截胡,想到这里,季松临摇头笑起来,徐尘屿说完还吸了两下鼻子,在季松临好笑又无奈的眼光中,他补充道:“还有....你磕到我牙齿了。”
噗嗤笑开,季松临彻底破功,那桃花眼里的情|欲散了七分,他笑得十分诚恳,说:“抱歉,我没什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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