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四叶病恹恹的样子,能活到变形吗?
“我要找绛淮,他在家吗?”
“他不在, 在大楼。”
绛温纶不自觉就将绛淮的情况脱口而出,随后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在心底暗骂自己傻。
都不确定来人是谁呢。
肆江看着绛温纶,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这孩子没有以前那么单纯莽撞, 看着要小心翼翼了许多。
“你曾经拿了根草,把我从医院换走,然后送到你二伯家里, 想害死我。”
绛温纶一听这话, 伸长脖子大声反驳道:“我没有想害死你!”
在对上肆江沉静的眼眸后, 绛温纶声音小了许多, 脸因为激动还有几分红。
“我只是没办法……”
“嗯, 我只是说说。”
肆江耸耸肩。
“现在你知道我真是肆江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好,请进。”
绛温纶侧开身子,让肆江进房。
化形真是个很玄妙的东西。
绛温纶看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肆江,这样想着。
肆江曾经是幼崽的时候,他还把他抓在手里过,小小的、只有食指那么大,好像一用力就会被捏碎。
现在化形后,转眼就成年了,甚至比自己还要大几岁。
“你弟弟呢?”
肆江突然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肆江就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他推测绛淮和俩兄弟的关系是闹崩了,所以特地问问绛温滕过得怎么样。
“啊?”
突然被问到自己那个弟弟,绛温纶有些无所适从,绞着半天后,才犹豫地回答道:“我很久没见他了,他现在跟我二伯住。”
肆江点点头。
看来绛淮也没蠢到留下那个坏心眼的小子害自己的地步。
“那个……”
“对不起。”
绛温纶突然对着肆江勾下头,大声地道歉:
“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受我二伯蛊惑,差点害了你。”
“唔……没必要。”
肆江伸出食指,抵着绛温纶的额头把人拨正了。
“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是啊,已经很久了。”
绛温纶看着自己发抖的指尖,重复了一遍肆江的话。
已经很久了,他迟来的歉意没有任何用处。
“江江?”
有些许不敢置信的声音在肆江身后响起,肆江转头看去,对上绛淮带着几分震惊的脸。
时隔几年,绛淮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原先脸上总带着温和的笑意,现在却有几分冷漠。
“绛淮,你能认出我,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