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线在颤抖。
阮闻觅听见后,也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温稍。
“真的吗?”
五天涨12%?
这是什么程度?哪怕是起源树,每年涨个0.1%的污染指数都会被疯狂报道。
而肆江,在短短五天,就涨了12%。
这难道是在表明,污染会在体内扩散……吗?
“报告上是这么写的。”
温稍把报告递给阮闻觅,拿起肆江,盯着叶片已经接近灰白的小四叶草看。
肆江仍旧在沉睡,浑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温稍记得自家崽子睡眠很浅也很短,现在能睡得这么深,足以看出崽的身体状况有多危险。
“它会涨到100%吗?”
温稍摸摸肆江的叶片,小四叶草的叶片已经有些干枯,不再柔软的触感让温稍心碎。
“从未有过先例。”
阮闻觅还在埋头于那份报告,但无论她看几遍,也找不出报告上的一丝纰漏。
这名幼崽确实在几天时间内,无端端涨了这么多的污染值。
“阮闻觅,你觉得,我能救他吗?”
温稍突然低声问道。
那是他最后的办法。
听见这话,阮闻觅猛地抬头,眼睛瞪大,眼中满是慌乱,完全失了圣百合的姿态。
“不,不要。”
“温稍,停止你的想法,你把命搭上去,只能拖延一段时间而已。”
圣百合清冷的声线在颤抖,她知道温稍想干什么。
温稍的白线是万能的,打架疗伤样样行,甚至还能传递生命力。
温稍想要以命换命。
但是只渡了生命力过去,可没办法治好肆江,温稍反而会因此失去性命。
“我知道。”
温稍看着肆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心里越来越沉重。
“可是……”
“阮闻觅,我崽真的很聪明,他还在蛋里的时候,就已经能和我沟通了。”
“他当时很迷茫,他问我这是哪里,他说他蛋里很亮,他从来没去过这么亮的地方。”
“我跟崽说,外面的世界要更亮,还有花有草,可漂亮。”
“他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看看,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什么时候能破壳啊?’以及‘喜欢温稍’。”
温稍说到这里,弯了弯嘴角。肆江对于感情的表达,一直都十分坦诚。
他总能直白大方地说出自己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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