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闻觅将手中的肆江递出,小四叶草倒是没她想得那么脆弱,在目睹打斗后依旧精神奕奕。
“你又不欠他什么,哪有什么还不还的。”
温稍笑笑,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覆在阮闻觅的伤口处,一阵白光过后,面色变得苍白些许的温稍收回手,阮闻觅的伤口已经痊愈。
察觉到温稍的虚弱,阮闻觅眨眨眼,想说些什么,又被温稍脸上的笑意堵回去。
温稍很久没这样笑过了,眼中没有颓丧和嘲讽,纯粹温柔地勾起嘴角。
“看什么看?没见过长我这么帅的?”
看见阮闻觅发呆,温稍又作死地打趣。
当然,结果是几道攻击阵法向他飞来,那张俊脸也挂了彩。
“你打人!”
“你要给赔偿的!”
阮闻觅看着温稍不在乎形象地坐在地上哀嚎,面若冰霜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扔下几瓶营养液和一句话,便转身回圣堂。
“还真没拦坟见过。”
温稍确实是她迄今为止遇见过最惊艳的人,无论是少年时期张扬肆意的温稍,还是如今懒散的废柴温稍。
都是她遇见过,最温暖的人。
温稍拿到几瓶最高级的营养液,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肆江细细介绍这一瓶放到市场上能捞多少钱。
“不用管万俟池吗?”
肆江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万俟池,显然对方还在痛苦当中,皱着脸将自己缩成一团。
“我管他去死。”
温稍生气地说道:
“怎么失忆了还这么会来事?”
话虽是这样说,最终温稍盯着万俟池看了两眼,还是认命地将万俟池拖回了家。
拖这一路,万俟池的衣服是彻底报废了,温稍的手也要跟着报废。
“重死了。”
把万俟池放在地板上,温稍揉着手腕抱怨,抱怨完了之后骂骂咧咧地给万俟池疗伤。
肆江觉得现在的温稍很可爱。
他喜欢这种心口不一的人,非常有趣。
“崽,你在家里守着他,我还有事。”
温稍摸摸肆江的叶片,把肆江放在柔软的小毯子上,嘱咐道:
“遇见危险就喊我的名字,不过一秒我就能到。”
“好。”
肆江乖巧地点点头,晃晃叶片暗示温稍,温稍笑着低下头,额头与小四叶草的叶片轻轻贴在一起。
“贴贴。”
“我会早点回来的。”
心脏传来不容忽视的抽疼感,温稍微微一笑,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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