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电话才拨出去,就被拒绝了,莲映雾盯着屏幕变黑的手机片刻,旋即笑了笑。
也是。
他都能见到温稍,有预知能力的斐祺星自然是一早就见到了。只怕是这些年斐祺星一直都知道温稍还活着,住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独独瞒着他一个人。
一如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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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拼车的吗?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三人坐上回宜朝星的星舰,万俟池给温稍递了一瓶营养液,随后转过头问道。
他现在还是不太能看温稍,不知为何,看到温稍会让他心底的暴戾情绪成倍增长。
“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骗过你吗?”
温稍接过营养液,打开瓶盖就要喝下,却被一片玫瑰花瓣砸中嘴唇,明明是柔软的玫瑰花瓣,但却像石子一般坚硬,造成的伤害是一点也不小。
“嘶……干嘛?”
“不是给你的。”
万俟池瞥了温稍一眼,收回视线和花瓣,悠悠说道:
“给那只小四叶。”
“对了,他叫什么?”
想到那株小巧脆弱的小四叶,万俟池的情绪要好了一些。书上说的没错,可爱的幼崽确实可以治愈人心。
“我叫肆江,放肆的肆,江河的江。”
听见有人叫自己,原本睡着的肆江探出头来,对着万俟池友好的摇摇叶子。
肆江介绍地仔细,万俟池突然勾起恶劣的笑,问道:
“会写吗?”
“……”
什么?
肆江突然愣住。
他的名字是上辈子的朋友给取的,以他的知识储量,只能写出“江”字。
小文盲肆江陷入沉默,大文盲温稍却勇敢接过了话头。
“那你会吗?”
“这有什么难?”
万俟池好歹也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高材生,当下就操纵着玫瑰花瓣,拼出“肆江”两个字。
“嘶,这是个字啊?”
肆江看着自己的姓,感到头疼,看上去好难写。不应当,他只是一棵小草。
“嗯,该忘的不忘,不该忘的全忘了。”
“你脸被谁打了?”
温稍小声且快速地嘀咕了一句,万俟池还没有捕捉到,就被下句话堵住了想发问的嘴。
万俟池伸手抚上自己的侧脸,似乎是想起什么,有些出神,过了良久,才回答道:
“被一个野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