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叹息一般,沙哑的两个字流出,飘到空荡温暖的小破屋中,满是忧愁。
肆江不知道温稍在忧愁什么,思来想去以为对方还在耿耿于怀刚刚的占卜,于是蹭蹭对方额头安慰道:
“别担心,我是四叶草!我可幸运!”
“嗯,我崽最厉害了。”
温稍勾起嘴角,把肆江放在自己头顶。愁绪消散,他再度变回那条没心没肺的颓废咸鱼。
还有时间,他总会有办法。
“温稍!”
脆弱的木门被一把推开,满头大汗面上焦急的索焰冲了进来,一和温稍对上视线就大声说道:
“村里来了人,急急忙忙地说要找你,你快跑吧!”
温稍只用眼神回了他个问号。
看温稍瘫在沙发里,索焰一着急,上前就要拉他的胳膊。
“啧,你还坐着干什么?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温稍拍开他的手,“你说,我为什么要跑?”
原本着急的索焰突然一愣,呆呆地问道:“不是来找你寻仇的吗?”
索焰记得自己在战场上遇见温稍的那天,明明战争已经结束,温稍却还在被人追杀。
他下意识就以为,温稍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仇家众多,这五年还自觉帮温稍隐瞒踪迹。
“……”
对于索焰的发散性思维,温稍也很无语,他给对方解释过几次,但对方都是一种“我明白我明白,你别说了,我会保密的”这种糟心的态度回应。
久了温稍也不解释,寄希望于对方能自己想明白,没想到索焰是脑子这个不灵光。
“都说了别给我脑补这些乱七八糟的。”
“而且,你喊这么大声,他们估计知道我在这里了。”
温稍话音刚落,他家门外就涌上一堆人,被拥簇在最前面的那位穿着做工讲究的长袍,上面绣着精细的酢浆草花纹。
看了看对方的衣服,温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
原本白色的长袍被穿得泛黄,上面有几处明显的缝合痕迹,下摆还有两个新鲜的破洞。
好穷酸哦。
“请问是温稍先生吗?”
长袍男礼貌地询问,他和温稍差不多大的样子,模样端正,气质温雅,戴着一副细边眼镜,使人第一眼看去只觉书卷气扑面而来。
“是。”
温稍又看了眼自己搭在书桌上的长腿,默默收了回来。
“找我有事吗?”
他跟这种疑似翩翩君子类型的人最相处不来了,不过他不认识这人,不知道对方找自己有什么目的。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酢浆草家族今年的青年代表,我叫绛淮,听说阁下孵化出一只四叶草,这对我们整个酢浆草家族而言都是荣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