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蒲就是这样做事莽撞,但他人很好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
飞蒲的父母像部分父母一样,在察觉自家儿子做错事后,积极替他道歉。
暴躁笨蛋的父母是好脾气的笨蛋。
有了这个认知的温稍拿起一旁的零食,放入嘴中嚼得脆响。
“他有一次喝醉了跟我提过你们,说你们对他很坏,说着说着就哭了,怎么也哄不好。”
“你们是不是有矛盾?”
温稍说得煞有其事,但他也不过跟飞蒲认识了四天,现在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
“天哪!他才十五岁,怎么可以喝酒?!”作为营养医生的飞蒲母亲在听到这里之后,捂住嘴惊讶地提高了音量。
“……”
天哪!这是重点吗?
温稍继续面色不变地扯谎:“是喝草莓牛奶醉的。”
“小蒲喝草莓牛奶会醉?”飞蒲母亲震惊地瞪大双眼。
“我怎么不知道?老公,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
男人挠挠头,奇怪地看向嚼零食的温稍,对温稍不禁起了一些疑心。
世界上会存在喝草莓牛奶喝醉的人吗?
“你们当然不知道了,不然……”
“他为什么觉得你们对他不好?”
温稍放下手中零食,张口含住沾着残渣的纤长指尖,他抬眸看向两人,漆黑的眼眸带着审视之意。
冰冷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两人读到温稍眼中的责怪,打了个冷颤,寒意由心底冒起。
他们……对飞蒲疏忽到了如此地步吗?
细细想来,自大儿子战死后,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忽视了飞蒲。
后来他们走出痛苦,想要接触飞蒲的时候,飞蒲已经成长为他们陌生的模样,让他们不敢接触。
飞蒲越来越沉默压抑,偶尔说几句话情绪也十分不稳定,暴躁易怒,飞蒲敏感脆弱的情绪让他们害怕,他们不敢与飞蒲说话,他们害怕因为自己言行不当失去飞蒲,因此在患得患失中与飞蒲渐行渐远。
他们未曾想过,这份疏远对于飞蒲而言伤害有多大。
“原来是这样……”
“我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中年男人颓丧地坐在椅子上,眼圈泛红。
“小蒲是离家出走的啊?”
温稍若有所思地轻声自言自语,飞蒲是离家出走,那栋别墅是谁的呢?
“嗯?”
中年男人疑惑地出声看向温稍。
温稍自然地摸摸下巴,问道:“你们在他离家出走后没找过他吧。如果他不主动说起伤心往事,我以为他是孤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