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 他到底该不该让路向南离开?
他对路向南和他父亲的关系还一无所知,作为一个外人,作为一个应该谈公事的总裁,他到底该怎么办?
“江先生, 你和我儿子认识么?”
江祝瞬间开始心虚了——
何止是认识, 床都上过了。
在路向南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前,江祝赶紧抢先解释:“呃,那个, 我是他邻居……经常来往, 所以比较熟。”
路向南刚刚是真的很想说出他们的关系,但他也明白江祝有自己的顾忌, 而且和他亲爹第一次见面,怎么说都不太妥当。
再聊聊这位亲爹。
上一次和亲爹见还是在三年前。
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南南, 现在上课时间, 你怎么会在这儿?不回学校么?”又一个问题转向了路向南。
江祝被这气场吓得动都不敢动。
毕竟他们刚刚真的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再被这么连着一逼问, 就像偷.情被发现了一样。
事实上,路向南是趁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溜出来的,还特意买了草莓巧克力蛋糕给江祝过生日。
而且对于路向南来说,学校老师讲得还不如他男朋友的十分之一。
他非常不喜欢路鸣恒这种充满压迫感的质问。
他认为一个三年不见的父亲,没有资格这样问他。
“我想哥哥就来找他了,您有什么问题么?”
江祝向后伸手拽拽他的衣角,额头都开始往外冒汗。
“啊,不对,您现在还能认出我是您儿子,我应该备感荣幸才对。”
“南南。”江祝扭头,皱着眉瞥他一眼。
就在江祝扭头的刹那,路鸣恒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红印,眸色顿时暗沉下来。
年轻的时候,他也曾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不可能认不出这红印是什么。
但他暂时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初步猜测。
“我走了,”路向南把外套拉链拉好,随意拍拍肩上的灰尘,对江祝说:“记得回来吃蛋糕,草莓巧克力味的。”
就这么侧过路鸣恒出了门。
路鸣恒很轻地笑了一下,“原来今天是江先生的生日?”
“啊……呃,哈哈,我自己都差点忘了。那不重要不重要,路董请坐,我马上让小刘泡茶。”
路鸣恒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两腿交叠,“那就麻烦江总了。”
*
这次的交谈不像江祝想象得那样顺利,路鸣恒开出了不少条件,以创世的现状,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比较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