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
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
“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
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
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
哪怕她不是字母圈爱好者,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哪怕斩断了情丝,色批的本性还是不改的。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看上靓仔玉龙瑶。
谢扶危身上有种近似于动物的直觉。
“我不在乎。”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仰起头望着她,袖摆下的手摸索着定定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倒不如说只有被拴紧,他才感到安心。
一阵细细的布料摩挲声,谢扶危突然换了个姿势,面朝她跪坐起身,撩起长发露出脖颈,轻声说,“请帮我扣上。”
……
得不到回应,他仰起脸,吐息一起一伏,眼里像是森林上空闪动的乳白色的星星。
银色的月辉落在他宁静的眉目间,谢扶危这个时候的模样像是仰望高高在上的神明的信徒。
微颤的雪睫,像是在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好吧。”少女无奈地嘟囔了一声,走上前,帮他扣上了项圈。
神说,祂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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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金羡鱼所料,第二天,洞真仙君与身边某金姓女子的绯闻迅速传遍了大仙洲。
身上很沉。
一大早,金羡鱼迷迷瞪瞪地使劲睁开眼,差点儿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谢扶危依然保持着那个蜷缩着的姿势,像蛇一样手脚并用把她抱在怀里。他睡得很沉,难得安详,金灿灿的日光照在脸上,竟然有种孩童般的恬静天真。
在不惊醒他的前提下,金羡鱼狼狈地挣扎出来,摸到玉牌看了一眼,看到玉牌上的消息后,她抱着玉牌足足走空了一分钟,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这消息不会是张连英传出。
昨天谢扶危如此“高调”地陪她出没于人来人往的蓬莱学宫,想必认出他来的人不在少数。
不,与其说是高调,倒不如说谢扶危就是对生活缺乏必要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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