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师父。
卫寒宵怔了怔,忽地心乱如麻。
师父他从来未曾想过,好像师父他就应该高高在上,超尘拔世的,多想一点好像都是种玷污。
想象师父什么的……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吧。
金羡鱼忽然闷闷开口:“衣服,能帮我去拿两件衣服吗?”
她如今真气耗尽,又没带上芥子石,实在没有精力再捏个法诀烘干这一身衣物。或许是刚刚摔得有点儿狠了,衣服破破烂烂了大半。
卫寒宵怔了怔,白皙的面皮腾地又涨红了些,下意识想质问她还能多不要脸。
“对了,还有小衣。”
少年脚底一滑,差点儿一个趔趄栽在了水里。
“嘁——”卫寒宵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麻烦死了。”
虽说如此,脸色却红得像个番茄,趁着这个机会飞快蹿了出去。
一路狂奔,生理上的影响也终于消退了下来,遵照金羡鱼的嘱咐,打开了芥子石。
翻找衣物——
裙子、小衣。
小衣……
拎着手上的小衣,卫寒宵如遭雷击,像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儿,僵硬得几乎不敢再动。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给金羡鱼拿这种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打包了几件,卫寒宵足尖一点,又掠了回去。
金羡鱼道了声谢,从溪水中站起身。
卫寒宵眼睛像是被刺痛了,慌忙闭上眼,走到一边不去看她。
褪下湿漉漉的裙摆,金羡鱼刚要伸手去拿内衣却猝不及防翻了个空。
……她内衣呢?
金羡鱼懵了半秒,追问道:“小衣呢,你没拿小衣吗?”
少年脊背僵硬:“来的时候那么匆忙谁会注意那种东西啊!”
可能是在路上的时候掉了吧。
卫寒宵表情十分难看,他开始后悔多管闲事了。
认命地抿紧了唇,“……你等等。”
少女贴身的小衣,通体鹅黄色,轻薄如蚕丝,面料也是最为舒服的那一种,并无任何修饰,只在胸前修了个古怪的鸭子图案。
这是金羡鱼自己动手绣的可达鸭。
卫寒宵和手上这件小衣,或者说可达鸭,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耳根温度越来越热。
“卫道友?”身旁忽然传来蓬莱学宫某个少年迷糊的嗓音,“你还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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