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危将她放倒在床上,垂眸去亲她脖颈,像极了体温冰冷,单凭本能行事,却又黏人的蟒类。
她与玉龙瑶在这张床上也曾经如此交()欢吗?
谢扶危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受,恍若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地爬过身躯,啮咬着他的心房,微痒,微微的酥麻,微微的闷涩。
它写作嫉妒。
他眼睫轻颤,敬畏地偏头用嘴唇吻了吻她的手背。
还不够。
他想要让她全身上下都沾满自己的气息。
“这样会很好看。”他贴近她额头低声说着。
苍白的指尖顿在衣襟前。
门外忽地传来一阵隐约的脚步声,不疾不徐。
!!
……这个脚步声,这个时间地点……
玉龙瑶!
金羡鱼面色霍然一变,正欲推开谢扶危,未曾想谢扶危竟然平静地垂下眼,捏了个剑诀刺落了系幔帐的蝴蝶。
幔帐如水幕翩然落下的同时,谢扶危反制住了她的手腕,指尖于衣襟前流连了瞬息,“嗤”一声细响便即扯落。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耀眼的天光跳脱而出,织成晃眼如玉的白。
“小鱼儿?”
透过幔帐的缝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破旧的牛皮靴,槖槖的脚步声顿住,玉龙瑶笑吟吟地询问,目光落在幔帐前。
“睡着了吗?”玉龙瑶笑了笑,走上前正欲掀开幔帐。
千钧一发之际,谢扶危的神色依然平静如昔,动作犹如掬起一捧霜雪一般优美动人。
玉环坠耳无声地落入枕间,指间流香涨腻。他从身后附身压住她,冰冷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临到幔帐前,腰间响起的玉佩忽然阻止了他的动作。望着手上的玉佩,玉龙瑶愣了一愣,注意力果然从幔帐前转移。
谢扶危:天机阁,盼君一晤。
因为紧张,金羡鱼敲击下这一行字的指尖颤抖。
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就爆了灵感,扯出谢扶危腰间的玉牌,以谢扶危的口吻飞快地送出了这条讯息。
被她扯下了玉牌,谢扶危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织锦的帐幔透出隐约的天光。
谢扶危银发如瀑,垂落在她身侧,几乎如茧般将她包围。
金羡鱼她想来想去,能把玉龙瑶打发走的也只有谢扶危了。
只是,这位洞真仙君如今在和自己偷情。
玉龙瑶在帐幔前驻足,他想了想,忽而开口问:“小鱼儿?”
帐幔中这才传来金羡鱼的沙哑的嗓音:“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