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张开了血盆大口,亟需吞噬的巨蟒。
第11章
谢扶危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金羡鱼走后,他就陷入了一阵很奇怪的状态。
大多数时候,在不拔剑的时候,他都是安静的,安静到以至于存在感稀薄到可怜。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开地牢,十二洞天还需要他,可是目光落在她遗落的衣裙上,他竟一时间有些怔忪,他挪不开步子。
她还会回来吗?
会不会从此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素白的罗裙,很是宽大,一点也不合身,一点也不婀娜,但只有他知道,衣裙褪去后,露出的是多么温暖光洁的肌肤,多么纤巧的身姿。
女孩子的身体与男人的身体很是不同。
当初,少女朱唇轻启,微笑着在他面前褪尽了衣衫。白得像是温顺的羊羔,与其说是羊羔,倒不如说是披着羊皮的幼狼。
犬齿啮咬着他喉口的脉门,亲昵地磨蹭着他苍白狰狞的胸膛。
女孩子的身体柔软、芳香得几乎不可思议,可以尽情弯折出任何想要的角度。
这其间的差别,令他讶异。
正如玉龙瑶一样,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女孩子。
男性坚硬,女性柔软。
可他却在厌恶、抗拒中,直至渐趋迷茫,虔诚,温和,闭上眼飞快地沉沦了下去。
从前他不懂她,他也不需要懂她,他不在意这个金夫人,金羡鱼于他而言更像是个有些扰人的存在。
“跳梁小丑”,这个词或许是这么说的,他自认为对金羡鱼作了个精准的定义。
他们“针锋相对”了十几年,他以为金羡鱼是难得让他感到厌恶的存在。
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捡起了地上的衣裙。
大掌抚摸着裙摆,犹如情人的安抚。
布料柔软地像是海浪,透着少女淡淡的芬芳。
谢扶危抱着衣裙出了一会儿神,神态自若地将其塞入了他雪白的罩袍底下,感受着布料摩挲小腹的酥麻。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多天,直到罗裙已经不能称之为罗裙,成了一团皱巴巴的,满是污渍的存在。
他望着手上这团凌乱的布料,遗憾地放下了手。
……
被囚禁的十多天里,一直是金羡鱼在主动。
没想到谢扶危竟然会作出这种事,金羡鱼惊讶地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扶危脸上露出的近乎沉沦的、虔诚的神色给怔住了。
……疯了吗?
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她已经重重掴了他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