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固然冷漠薄情,可这孩子在她子宫里,汲取母体的营养为生,她生不生都是她的自由。
最主要的是,不给反社会骗婚gay“代孕”他老祖宗。
更何况,照穿书文女配逆袭的套路,她要是留住这个孩子,说不定生下来就是个天才宝贝,她辛辛苦苦努力带娃带球跑,最后凭“球”努力上位,玉龙瑶追妻火葬场……
不行!这个flag必须要拔掉!
金羡鱼摇摇头,绣口一吐,却又是一个惊天霹雳:“玉龙瑶,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作出这些时的确是我一时负气……是我误会了你与洞真仙君。我嫁你已有百年……你、你也不用骗我啦,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
凤城寒一怔,一惊。
卫寒宵等人更是差愕异常,只觉无意中听见了玉龙瑶夫妻二人之间的秘辛。
金羡鱼无心之言,却是直刺卫寒宵心底难言之隐,少年俏脸微寒,颇有些烦躁地看了谢扶危一眼。
谢扶危倒是一如往昔的平静。
他又不敢去看凤城寒,只攥紧了手中的刀。
金羡鱼再吐惊人之语:“……毕竟我们成亲几百年来,你……你鲜少与我行夫妻之实。”
众人错愕间纷纷哑口无言,若是刚开始还觉得荒谬,此时却又觉得可信了。
人群中,几个年轻的后生诧异道:“金夫人生成这般模样,星君还冷落她独守空房?”
“难道真是断袖不成?”这人暗暗咋舌。
同伴压着嗓音,悄声说:“那可不一定,若不是断袖,那说不定是那、那方面不行……”
“临房即痿,举而不坚,不能持久,自然也就……”
这些少年压着嗓音小声议论,自以为无人听见,可在场的长辈们又哪个不是功力深厚,耳听八方的。听到这话,一个个都忍不住“噗嗤”、“噗嗤”要笑,觉得难免冒犯了玉龙瑶,故而个个都好意憋着。
眼神倒是克制不住地往玉龙瑶下半身扫去。
众人或同情,或探究、或关切的目光纷纷落在他胯·下就算是玉龙瑶整个人也微妙地石化了半秒,看着金羡鱼的目光像发现了新世界。
少女说着说着,眼眶里落下大滴眼泪下来。
金羡鱼欲言又止,复又垂泪道:“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我当时以为你们二人背着我有私情,一气之下便着了恼,给仙君下了药,想要成全你们这对男鸳鸯。”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啦,我既不得你心,料想这孩子出生之后也不得你的父爱。既如此,何必、何必叫它来到这世上受苦呢。”
金羡鱼说着说着,忽地又破涕一笑。
这一笑当真如云销雨霁,天光如倾,灼灼耀目。
玉龙瑶和众人都不解她在笑什么。
这又有什么可笑的?
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少女玉手一转,竟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剑来,“嗤”地一声直刺入腹中!
这一变故几乎是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疼。
的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