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过道里,庄易笙抓着斜挎书包的背带,睁圆一双桃花眼看去,只见他高大的身影从尽头走来,哪怕是穿着最简单的白背心儿搭及膝短裤,亦有一种痞而野的帅气。
和立春是完全不一样的野性。
如果立春尚有少年的脆弱感,那么,此刻的席慕渔完全就是少年的桀骜不驯、意气风发了。
他注意到李想的目光,掏出钥匙开门时,撇过头来,问:“你看什么?”
李想顿时红了脸摇头,“没、没看什么。”
随后,钥匙撞在一起细碎的声音,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卡,准备下一场。”
从房间出来时,导演正和其他人商量房间内的布景。
庄易笙和席慕渔双双裹上剧组提供的军大衣并排站着,席慕渔握着保温杯喝了一口孙小寒准备的茶,突然侧身低了头在庄易笙耳边问:“哥帅不?”
庄易笙佯作镇定地点点头,“帅的。”
席慕渔又说:“下一场是亲热戏,和我拍不亏吧?”
庄易笙的脸腾的就就热了,“不亏。”
席慕渔低声:“听胡导的意思,不让穿衣服,没问题吧?”
庄易笙沉默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又说:“内裤总是要穿的。”
席慕渔说:“都不穿,防护措施也没有,怕不怕?”
庄易笙只当他在说笑。他知道演员的自我修养,也知道演员这个职业,注定要放弃很多,为了艺术,没什么是不能展示的,这是敬业的一种表现。
但他真没想过牺牲到这份儿上。
转头看向席慕渔严重满是揶揄的笑意,他想,席慕渔都这么若无其事,这我能输?
于是,他笑了笑,说:“您都不怕,我怕什么?论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
席慕渔闷笑一声,“这可不一定。”
庄易笙只当他在说笑。毕竟,对方在这方面口碑都是很好的,从来都是别人想法设法占他的便宜,从没有过他想占别人便宜的说法。
遥记当初,庄易笙参加一个圈内宴会时,听一个和席慕渔拍过对手戏的演员和别人的对话——
“席慕渔的戏是真难接,当你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只会臣服于他的个人魅力,哪里还记得演戏!”
“你们有亲热戏吧?席慕渔有没有像别的男演员那样借机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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