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是燕双飞,时而是……
难解难分。
在拍这段戏,席慕渔的身影清雅如仙,流畅自如,眼中暗含深沉的爱意。
而庄易笙却是,垂眼中暗含一丝逃避,抬眼间又是藏不住的期待。
这一切的心绪,都化为了他们的剑光。
终于剑与剑相撞的声音没了,庄易笙一个后拉的动作,剑掉在地上,人平躺着,喘息着。随后,席慕渔也扔了剑,在他旁边坐下,托起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第一次,胡导没有产生再来一遍的念头,直接就要喊“过”。
然而,下一瞬。
庄易笙带着喘的声音默然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他操着一口话剧腔。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你这阴沟里的臭虫!你永远看不见天日,指望我会怕你?!”
“暗地里窥伺,耍那见不得人的阴私手段!你算什么好汉!”
庄易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席慕渔一愣,突如神来之笔,也用话剧腔道:“那你就看着!你看我们怕不怕!”
一语落,他托起庄易笙的后脑勺,半扶着他吻了下去。
庄易笙一惊。
他刚刚拍完之后出声,是因为愤懑,突然就想发泄,是故意说给背地里偷窥他、给他送恐吓信的人听的。
但导演没喊卡。
于是,他只能含情脉脉地看着席慕渔的脸越来越近,然后,唇舌相接。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在着安静的空间里跳出爱的舞曲,浑身的血液仿佛分了两半,一半上涌,成他脸上的情潮。一半下涌,成那支棱起来的情动。
在淡淡的香气中,他忘向席慕渔的眼,仿佛溺进一汪深潭。
而席慕渔,强势地,不容推拒地加深了这个吻,使其带有戏剧性的张力,又令他整个人如魂飞九霄云外。
唇舌勾连,相濡以沫。
庄易笙任他施为,一直到他退开,带笑的声音说:“不知道换气?”
庄易笙满面潮红,如梦惊醒,只坐起身,靠在他的箭头急促地呼吸着。
听在屏风外,变成了引人遐想的喘息。
胡导还没喊停,于是只好继续演。
庄易笙靠着席慕渔,声音里满是鼓足的勇气与愤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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