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张居新万万没想到的是,高董竟讪讪一笑,道:“庄老师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一向是很尊重文艺工作者的,怎么可能会整您?”
庄易笙看上去单纯极了,疑惑地问:“是吗?”
任谁看了都是积极向上的阳光青年。
然而,看在席慕渔眼里,却是憋着一种坏。
他静静地抿了口酒,看庄易笙表演。
高董却是心下一紧,浑身都似隐隐作痛。
他赔笑道:“那是当然。”
庄易笙说:“当然整的是我?”
高董浑身都吓出了冷汗,“不敢不敢。我敬您一杯……”
张居新大吃一惊,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茫然。
庄易笙面不改色地喝了高董敬的酒,单臂搭在高董的肩上,“那你告诉我,是谁想整我?”
张居新的心立马提了起来。
高董讪笑:“这我哪儿知道去?要不,我帮你查一查?”
张居新顿时松了口气。
明明两个人讲话都和声细语的,看上去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内容却充满了硝烟味。饭桌上其他人都人精似的,絮絮地同左右的人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同时静观这边的事态发展。
聂枫更是诧异地扬眉,给了胡导和老薛一个眼神,表示:没想到庄易笙平时看着挺温和挺好说话也挺谦虚勤奋的一个人,性格居然这么刚。
胡导亦回以一个眼神:能和席慕渔有说有笑、嬉皮笑脸勾肩搭背的人,能是什么简单角色?
庄易笙笑了,“开个玩笑而已,看把高董紧张得,该不会吓得要退资吧?”
高董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庄老师和席老师的戏,稳赚不赔的,我再傻也不会傻到退资啊。”
“哦,”庄易笙有点遗憾,“我本来还想,你退多少我补多少呢。”
老薛适时插嘴,“要是你想投资的话,剧组不嫌钱多,还是有余地的。”
庄易笙想了想,说:“高董要是不撤资,我就不和他抢了。来,喝酒。”
他给高董满上。
高董心内叫苦不迭,却不敢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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