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席慕渔探究地盯着庄易笙,“真想要?”
生气了吧?
绝对是生气了!
庄易笙顶着压力,舔了舔干涩的唇道:“不是,就是想碰碰您贴身戴的东西,沾沾您的运气。”
席慕渔的粉和黑都知道,他贴身的东西是从不让人碰的。
他努力火上浇油。
席慕渔却觉有趣。
他作出思索了片刻的模样,神色淡淡的,那双琉璃般剔透、认真看人时总给人一种深情之错觉的瞳眸之中,向来潋滟的眼波都变得冷冷的。
他又问了一遍:“真想要?”
庄易笙诚挚地点点头。
席慕渔心道一声“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这声爸能让你白叫吗”,淡淡道:“你可别后悔。”
庄易笙咽了咽口水,继续添油加柴,保证道:“绝不后悔。”
这总该讨厌我了。
席慕渔唇角蓦地一扬,取下项坠往他手里一放,“给你了。”
庄易笙这才看清,这是一块玻璃种的山水牌,质地如玻璃一般透明清幽,上面雕着流水人家的图案。
因他妈喜欢这玩意儿,庄易笙从小耳濡目染,也懂得些行情。
看这材质,看这雕工,市价至少七位数打底。
庄易笙:“……”顿觉手里拿的是烫手山芋。
他夸了夸这山水牌的图案雅致、意境幽远,说同席慕渔本人的气质很搭,就把东西放回他手里。
席慕渔扬眉,“不是说要戴着?”顺手就把东西套庄易笙脖子上。
庄易笙一懵,连忙要取下来还他,“好了,戴过了,希望沾到了席哥的艺术气息,以后演啥是啥,星运亨通。”
“晚了。戴上就别想摘下来,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收回来的道理。”
席慕渔勾住他圆领毛衣的领子,捉住那山水牌往领口里一塞,本该冰冷的翡翠上似乎还带着他指间的温度,就这么贴着他的皮肉。
之前席慕渔也放里面的,估计是后面换下戏服穿常服时一时没注意,让它掉了出来。
也就是说,原本这玩意儿,是贴着席慕渔的肌肤佩戴的!
庄易笙面颊顿时浮上一股热意,“席哥,别闹。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皮这一下,是我错了,您拿回去,成吗?”
席慕渔唇角一翘,“以后还瞎当爹不?”
“不了不了……”
外面雨下得更大了,雨声“哗哗”的,掩盖了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