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靖被看得心慌,他捧着沈丘的后脑,在眼帘上吻了吻,那天晚上,他没有像之前等沈丘安静睡着后才上床,而是始终将人搂在怀中。
第二日,沈丘被带出门了。
他没什么动作,平静地看着余白靖为他穿上衣服,牵着他的手上了车。
要去哪里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也不关心。
反正……最终都会回来。
沈丘向来都是想得开看得淡的人,他不会放着愁苦的事情压在心里,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为了能让他活着,外婆和靖哥都倾尽了力气帮他,他又怎么能丧气。
可现在,靖哥的亲人是杀了外婆毁了他家的人,而靖哥又无法脱离,他不怪靖哥,但也不能接受留在这儿。
车内,冷空气溢满了车厢,车子一路飞驰,路边的行人在炎热的阳光下打着伞,他们有说有笑着拿着路边买的甜筒或是小零食。
沈丘靠在车窗旁,侧首静静地看着。
以前,他也有这样平静安宁的日子。
不知几个小时过后,从早开到了晚,他们最终在一处寺庙前停下。
起初沈丘还没察觉什么,直到到了近前,看着熟悉的牌匾和当初给他平安符的老和尚时,才猛地回过了神。
他倏然将目光转向余白靖,然而余白靖却没有看他。
只是俯下身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牵着人往里走。
他们像当初分开时一样在庙里走了一圈,只不过当初是沈丘求来的平安符,这次是余白靖去求来的。
他把平安符塞进了沈丘的口袋,带着人在寺庙后山的花园拿出外婆的照片,跟那时一样拍了张照片。
那时也是夏季,如现在这般。
“靖哥……”做完这一切,沈丘带着希翼和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余白靖。
这些,都是靖哥失忆前的事情。
“只想起来了一点。”余白靖无奈的笑了一声,他揉了揉沈丘的脑袋,“待会儿小丘从寺庙的后门走吧。”
什么意思?
沈丘一时间陡然明白了什么,他道:“那你呢?”
“余家的烂摊子还要解决,大概短时间里不能见到小丘了。”余白靖淡笑道,他的指尖将沈丘脸庞的发丝勾到了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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