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鑫静静的看着他,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他的照映着他半面模样,半响后,在沈丘手心的汗多的抓不住人时,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段时间,小丘就拜托你了。”余白靖笑着客套道,牵着沈丘的手将人往外面带,等出了门,在漆黑的走廊等着电梯的空荡,沈丘从屏息许久到重重吐出一口气。
“靖哥下次,不要那么胡来了。”他轻声道,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涩。
“还能有下次?”余白靖反问道。
“没有!”
两人到了楼下。
“就送到这儿吧。”余白靖揉了把沈丘比以前肉了些许的脸蛋。
在他离开之前,沈丘突然将人叫住,“哥。”
余白靖回头。
“我应该,很快就回去了。”沈丘脸热道。
余白靖怔了怔,随后唇角带出笑意,“好。”
他们彼此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待沈丘回去的那一天,或许就是他们关系真正转变的开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沈丘在黎一鑫家中待了十来天,在快要开庭时,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这段时间里,倪嘉明已经没出现过了,倒是周咏还是隔三岔五的来找他一趟,似乎依然不死心的想跟他那啥。
要是搁之前,沈丘是一百个不愿意,跟靖哥有关系后,就是一万个不愿意了。
因为他更加清楚了,那种亲密的关系代表着什么。
是属于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感觉。
不过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天,沈丘跟黎一鑫下班的早,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处商业街准备逛逛,中途黎一鑫撞见了一个客户跟对方聊了几句,而沈丘找了个店铺看商品。
他在的位置比较冷清,也不知巧合还是什么。
从天而降了一个花瓶,要不是黎一鑫结束谈话刚好叫他,惹得他走了几步,那花瓶可就要正中他头了。
那最后自然是碎在了脚边。
飞散的碎片划开了沈丘的棉衣,浅浅的留下了几道痕迹。
意外,总是难免会有。
起初沈丘和黎一鑫都没有在意,只当幸好避开了危险,可这样的意外却越来越多,要么是广告牌,要么是电线杆,或者是路边的一口井,总是有意无意的差点让沈丘落入危险之中。
次数多了,黎一鑫就有了疑心,他去调查,却没有任何问题。
花瓶是老妇人擦窗的意外,广告牌是时间太久,钢筋是工人失手,井盖是没了但有警告牌,却被熊孩子拿走玩了。
黎一鑫跟做出意外举动的人一一交流过,特别是孩子,但所有人都表现的毫无异样,似乎真的只是不小心,意外,甚至有人愧疚的上门道歉,主动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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