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晁味刚开店的第一年,赵妈想弥补遗憾,邀请她再来看烟火大会,但没多久她的母亲就病逝了。
“这是赵妈的心结,”导演说,“但这次十周年,是她主动提出来要去看烟火大会,并且还接了我们节目,大概是弥补当初的遗憾。”
他把两个信封推到时野跟段池砚跟前:“而他们两位呢,都想为对方准备惊喜,你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协助他们。”
时野大致了解了情况,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人。
段池砚颔首:“你先。”
“喔。”时野犹豫了一会儿,摸过一张信封。
时野抽到赵爸,段池砚是赵妈。
时野正在脑子里默默计划什么时候找赵爸谈谈心,段池砚的腿轻轻碰到他的脚踝。
毕竟接近休息时间,他是穿着睡裤过来的,坐下的时候裤子便往上抽了一小节。
微冷的皮肤猝不及防跟段池砚相触,两人皆是一愣。
段池砚刚打算抽回退向安全距离,时野的脚不轻不重地便压了下来。
贴住了他袜子跟裤脚缝隙的一截皮肤,不同的体温瞬间交融。
时野的温度稍低一些,让段池砚有一瞬的错觉,他是想取暖才靠过来的。
他略微抬眸,后辈却专注地凝着那个信封。
段池砚不动声色地挽了下唇,坐直了身子。
后辈却突然用后脚跟轻碰了一下他的脚背。
突如其来的桌底游戏。
段池砚顺着他的意思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后脚踝,时野眼睫很轻地颤了一下。
像是埋伏在沙漠中捕猎的小狐狸,他又抬脚回应了一下。
这一下却过了玩闹的尺度,两人的脚微微想错,摩挲过那一截袜子,再慢慢落到皮肤上。
时野坐姿不端,本来就散漫地翘着脚,被他这么一带那只天蓝色的棉拖鞋停在足尖,摇摇欲坠。
这股不安全感让时野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没有工作人员跟镜头在身后,谁也没发现桌子底下两个人的小动作。
跟前的导演听到声音抬头:“怎么了,有哪里有困难吗?”
“没。”镜头里,半身端坐的时野微微后仰,想调整姿势却发现自己的裤腿被撩得更上,“没什么。”
段池砚右手撑在桌面,轻托着下巴的长指掩住了唇角的笑意。
……小狐狸比他想象中更有胜负欲。
最后的录制结束,工作人员低声说好好休息便陆续离场。
时野那只棉拖鞋终于啪嗒地落在地上,他绷直的足尖终于放松。
他回头,故作凶狠地瞪了段池砚一眼。
身后的人却一脸无辜地把信封收好:“怎么?”
时野只觉得自己一眼瞪在了棉花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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