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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明显被搭理过,屋内整齐又干净,只是没有住过的痕迹。
平时空旷的客厅,突然挤进来四个人,周云锦紧张地不知道该站该坐。
还是周文斌打破了这份尴尬:“云锦,还不介绍一下这位先生?”
周云锦绞着手指:“他……是我朋友,姓陈。”
其实陈牧雷的身份根本不必对杨露隐瞒,但是事关陆北屿,周文斌在场,周云锦便迟疑了。
看出她的为难,杨露给周文斌使了个眼色,周文斌立即起身冲周云锦招手:“云锦,来帮我把你妈妈的衣服挂起来。”
周文斌把周云锦叫到房间,客厅里只留下杨露和陈牧雷。
“回来的匆忙,家里没什么好招待陈先生的,希望陈先生不要介意。”杨露率先开口。
“不会,您客气了。”陈牧雷从刚才就一直在打量着杨露,从样貌上就可以轻易得知她是周云锦和周辰星的母亲,两个孩子或多或少有她的影子。
杨露撑着沙发扶手艰难地起身,陈牧雷礼貌地上前扶了她一下,听杨露道:“我先生之前在陈先生朋友那里和别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多亏陈先生帮忙,事情才没闹大,还要麻烦陈先生把我女儿送去医院及时救治才没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一直没有机会和陈先生说声感谢。”
这种刻意保持距离的疏离,陈牧雷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什么,更猜到她接下来还有话要说:“然后?”
“之前云锦只说你们是朋友,我也就由着她了。”杨露继续说道,“久诚会所老板的事我已经看过新闻了,想必陈先生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希望陈先生能放过我女儿,不要再和她来往了。”
杨露开门见山,陈牧雷也直截了当:“抱歉,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我做不到。”
杨露眉头皱起:“陈先生,如果有什么条件,您可以直说。”
她毕竟是个孕妇,算算日子,胎儿也已足月,陈牧雷可不想在这个关头惹出什么麻烦,而且她不仅是周云锦的母亲,还是陆北屿的妻子,无论她们母女的恩怨如何,陈牧雷都对她留有一分尊敬。
“那我就直说了。”陈牧雷拿过周云锦放在茶几上的书包,从她书包的侧边袋里取出一个小东西来,在杨露面前摊开掌心:“您还记得这个吗?”
那是一枚旧了警服领花,上面一条条斑驳的痕掠过杨露的记忆,让她的心头猛地一震。
她别开眼,强压下心中骤然翻涌起情绪:“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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