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获救后被送往当地医院救治,医生为她做了系统的全身检查,检查的结果比陈牧雷预想得要乐观得多。
因为被长期囚禁,她营养不良,骨量和肌肉减轻,身上的伤新旧不一,妇科检查也证实她并没有遭受性、侵害。
其实身体上的伤害都是可以治愈的,最让陈牧雷难以释怀的是由于她长期处于黑暗幽闭的房间,加之随时可能出现的未知恐惧对她的心理健康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刚入院那些天,周云锦抗拒任何人的碰触,无法配合治疗,连陈牧雷都无法靠近她。
等她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面对一屋子医护人员陌生的脸,周云锦最后的视线落在了陈牧雷的身上。
她不肯说话,但陈牧雷从她的眼神看出来她需要自己,于是他慢慢靠近周云锦,小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陈牧雷不敢轻易有举动,而周云锦却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只这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细微动作,差点让陈牧雷的眼泪掉下来。
等陈牧雷带她回到阮城,周云锦面对陌生人的反应已经不再那么激烈了,但前提是他不能离开她的身边。
胡小钰开车带着陈琰去机场接他们,形容枯槁的周云锦让陈琰震惊到迟迟不敢上前相认。
胡小钰泪腺浅,当即就抹起了眼睛……小春天受苦了。
周云锦把头埋在陈牧雷怀里,一副拒绝和所有人交流的样子,陈琰叫她也不理睬。
陈琰疑惑,陈牧雷摇摇头,示意他回家再说。
一进家门,周云锦站在玄关不肯动。
“别怕,这里是我——我们的家,你以前也住在这儿的,那边是你的房间,”陈牧雷握住她的小手,“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这个房间一直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熟悉的物品摆设,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人,陈牧雷能感觉到她的精神终于不再那么紧绷。
“饿不饿?”陈牧雷问。
周云锦摇头,陈牧雷又道:“那你先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好不好?”
周云锦犹豫了一番,点头。
她抱着睡衣进卫生间之前回头看了眼陈牧雷,陈牧雷笑道:“我就在守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你有事就喊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
得到他再三保证,周云锦才肯放心去洗澡——这段时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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