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立哲捅了一刀,看上去凶险万分,却只丢了个阑尾,陈琰也是命大。
胡小钰性格开朗,平时废话多,近来惜字如金,还常常苦大仇深的样子。
“胡哥,我一直没敢问你,那天在医院陈牧雷和你说什么了?”陈琰道,“他嘴巴就是毒,你别太在意。”
胡小钰眼里划过一丝痛苦,随即又打趣地笑了下:“你也知道他嘴巴毒啊,我心大,从来不在意这个。”
胡小钰不想让陈琰知道这些,没有意义,他已经在为周云锦的事日夜担心了,何况无论如何猫猫都回不来了。
他不想说,陈琰也不会追问。
回城的路上十分堵车,胡小钰绕行了一段路,送了阿姨回家后,陈琰发现这儿离小宅门巷不远,便提出回小院去看看。
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是小宅门巷停车最难的时间段,胡小钰把陈琰放在小巷口,自己去找停车位。
小院的修缮才只开了个头,陈牧雷连院子的门都没锁。陈琰推开院门,一愣,院子里竟还有一个人在。
白政正坐在石几上抽着闷烟,被突然出现的陈琰吓了一跳,匆忙起身,还掐了烟。
陈琰惊讶:“白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白政诚惶诚恐地把他让到树下的椅子上,还脱下自己的西装垫在上面。
陈琰眼神怪异,白政解释道:“你身体还没痊愈,当心一点儿好。”
陈琰:“……我又不是女孩子,哪有那么娇气,我班上的女同学都没这样的。”
白政干笑了一声,听陈琰又问:“这里都烧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白政:“就是随便看看罢了,我上次来还不这样,这么久了,陈牧雷也没找人修一修。”
陈琰:“听胡哥说,他想自己动手重新盖,只是还没来得及。”
地上一堆烟蒂,显然在陈琰来之前,白政已经在这儿待了不短的时间了。
“吸烟真不是个好习惯,陈牧雷都很久不抽了,白哥,你不是也刚出院——”话到此处,陈琰想起来他住院的原因,气氛突然有些尴尬。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白政点点头,两个人一时间都没再吭声。
小院里的杂物已经被陈牧雷清理干净了,不再如之前那般不堪。阮城今年的春天来得早,树的枝杈上抽出的新芽越来越多了,花坛里有一角没被波及的花草,即便午后的阳光正烈,也依旧挺着倔强地枝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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