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侧头看去,经理脚下竟缓缓流出了一小摊液体,张着嘴,冷汗扑簌而下,结结巴巴地竟招了:“陈、陈哥,我……我带你去。”
……
久诚会所只有两层地下车库,韩刑所说的那一层是在车库的更下面一层。
只有一部电梯能通地下三层,知道还有这一层存在的人也极少。经理把门禁手环的表带打开,里面藏着一个另一张门禁卡。
然而他反复刷了几次这张卡,电梯都还是只到地下二层。
“失、失效了。”经理缩在角落急得快哭了。
可是这一次陈牧雷已经没工夫再理他了,只问:“确定在这这里?”
“是……是,每次警察临检,他们都把人关在这底下。”经理哆哆嗦嗦地交代着,“入口就这一个,出口我不知道,我只带人下来过,没进过里面。”
特警拍拍陈牧雷的肩,然后带着一队队员从电梯井下去,果然发现还有一层入口。
用工具撬开大门,里面是一条数米长廊,陈牧雷用手电找到电闸开关向上一推,长廊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虽然这里装修干净整洁,可是无法掩饰扑面而来的湿冷腐败的气息。
特警把门强拆开,几乎每个房间都关着几个女孩,见到人来,她们不哭不叫也不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牧雷一间一间的搜索,一个女孩一个女孩的辨认,始终没有找到猫猫,更没有找到白政。
长廊两边所有的房间都查过,竟完全没有他们的影子。
“有你要找的人吗?”特警问。
陈牧雷摇头,又很快否定自己:“可能我看露了,我再认一遍。”
就在他准备重新再找一遍的时候,忽然听到几声闷闷的敲击声。陈牧雷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直到他看到一个女孩目光直直地盯着长廊的地面,才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跪在地上,耳朵紧贴在地面听了片刻,一把抢过旁边一名队员手里撬棍撬着地面的缝隙:“在下面!”
……
长廊的底下,有三个长方形的窄小房间,他们没有钥匙,强行把地面撬了开。
第一个房间里,靠在墙角瘫坐着一个女人,正在用头一下一下地撞着墙面。那是小苏,她对这里的构造很熟悉,知道哪面墙隔板略薄,可以制造声响。
当头顶洒下一束光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第二个房间被打开,陈牧雷听到有人招呼他:“你哥们儿在这儿呢!”
陈牧雷在看到白政脚上那双鞋子的时候就已经跳了下去,解开捆着白政手脚的绳子,拍着白政憔悴瘦削的脸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不管他怎么呼唤,白政都毫无反应,明明还有体温有气息有脉搏,他就是醒不过来。
陈牧雷急了,旁边的队员也是见识过他的蛮力,生怕他一个着急把本来就没什么活气儿的人给掐死,赶紧招呼送医。
大家七手八脚把白政抬上来,第三个房间被打开了,这次却没有人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