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韩刑点醒了她,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
或许韩刑也没料到一件事,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鸟,那双翅膀只是个摆设,是维持体面的遮羞布,哪怕对它打开鸟笼的大门,它也不敢踏出一步。
沈听就是那只鸟儿,她已经不会飞了。
面对这个从小就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孩,赵令宇太了解她了。
她的眼神闪烁,赵令宇就知道还有事。
他让徐立哲看着韩刑,然后把沈听带到了那间破旧的房子。
房间终日不见阳光,腐朽发霉的味道充斥着鼻间。
“你知道这里曾经用来做什么的吗?”赵令宇问,指了指左右两间屋子对沈听解释道,“好多和你一样的孩子都死在这儿了,就是因为他们不听话,想逃。”
他揪着沈听的脖颈,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怼到其中一间房陈旧的门板上:“你还有事瞒着我,我看得出来。”
沈听激烈地挣扎,无边的恐惧笼罩着她,仿佛隔着门板她都能听到里面冤魂的嘶喊。
她吓得哭了出来,身体颤抖不停:“他……金曼被他关在了阁楼。”
“就这些?”
“他还……问我仓库的事,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只记得有红叶。”
黑暗之中,赵令宇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
俄顷,他手上的力道一松,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好似在安抚,另一只手去解领带。
沈听只听到他的叹息声,还想着应该怎么样道歉他才会原谅自己,下一刻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自后勒住了她的脖子。
“我真是有点舍不得这样对你。”
从沈听拼命地挣扎,逐渐失去意识,最后彻底地安静下来,时间不过一两分钟罢了。
赵令宇一直没松手,把领带打了个结,将沈听的身体半挂在门框上方突出来的两颗粗钉上。
他点了根烟,一言不发地抽着。
他触碰着沈听温暖的小脸蛋,然后竟然低下了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吻。
一吻过后,赵令宇拨通了白鸿泉的电话:“仓库的位置暴露了。”
……
……
周云锦的脸上有些脏,头发也是乱的,她眼神满是疑惑,又夹杂着难过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