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重新被关上,这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小苏给他松了松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用棉签给擦伤处抹了药。
被关在这里的这些天,小苏时不时地给他上个药。
药膏渗入伤处,微微刺痛,白政皱皱眉。
擦好了药,小苏又给他喂了些水,她端过餐盘时,白政开口了:“我自己吃。”
“那不行,”小苏照理把食物喂他嘴边,“白哥,你别为难我了,你也看到了,他们看得有多严。”
他们每天给白政的食物事有一顿,那点儿东西勉强只够填饱一个女孩子的胃。白政每天饿得头昏眼花的,要不是小苏偶尔偷偷地过来给他送点吃的,他都怀疑自己能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他一开始还拒绝进食,很快发现这个行为是自讨苦吃。
“多少天了?”白政有气无力地问,“你们把我关起来多少天了?”
小苏避而不答,专心给他喂饭,门口的人探头进来看了看,白政坏脾气地骂了一句,对方又漠然地关上门。
小苏给他喂水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片,白政舌尖一顶就把药给吐了出来:“什么玩意儿?要毒死我?”
小苏动作迅速地捡起药片,谨慎地看了眼门口,低声道:“是止痛药。”
“我踏马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娇弱。”
“我知道,白哥,别的我做不了,只是想让你好受点儿。”
白政冷笑:“少假惺惺的,赵令宇这是跟我玩斯德哥尔摩呢?”
“白哥,这不是老板让我做的。”小苏抿了抿嘴,“没人让我这么做,我只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况且你是陈先生的朋友。”
“陈牧雷?”白政意外,还牵动了嘴角因缺水而裂开的口子,疼的他倒吸一口气。
小苏点点头,把药片塞回他嘴里。
这一次白政没再抗拒,乖乖把药吞了进去,眼睛里闪了闪:“没想到,他还和你有一腿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陈先生没什么。”她倒是想,但陈牧雷这人又傲又野,不是她轻易就敢触碰的人。
“他知道我在这儿?”白政问。
“不知道,这我当然不能说,不过他倒是问过我有没有见过你。”小苏又给他喂了口水,用湿纸巾沾了沾他嘴唇上的丝丝血迹,“如果以后有机会,白哥能在陈先生面前提我一句好话我就感激不尽了。”
白政当即了然这俩人是怎么回事,翘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我能不能活着从这儿出去都是未知,当然了,如果真有这个机会,你这个嫂子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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