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客人的女孩都会被关在这样的屋子里,每个人都逆来顺受习惯了,没人哭闹,都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小苏的床铺就在门边,她缩在床上抱住自己,回想着胡小钰那真诚的样子再度红了眼眶。
就这样吧。
很快他就会忘记自己,自己也不再会记得他。
这样挺好的。
……
从会所出来,胡小钰一头钻紧车里。
陈牧雷吹了吹夜风,冷静了一下,问道:“她最后和你说了什么了?”
胡小钰只顾着沉浸在悲伤里,差点忘记了正事,猫猫亲他的时候偷偷地传递了一个信息:“没说什么,就说了火车俩字,哥,这是什么意思?”
陈牧雷思索片刻,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被胡小钰拦住。
“哥,让我开吧,我得干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不然我总想着猫猫,想起来我就难受。”
“……出息。”
陈牧雷和他换了位置,把手机里的那些照片发给吴有利。
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吴有利也一样,所以没回他消息。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车里十分安静。
“哥,你会救她出来的对吗?”胡小钰开着车问。
陈牧雷闭着眼睛,头靠着颈枕:“真看上她了?”
“和这个没有关系,以前我以为在会所的姑娘都是自愿的,没想到赵哥会做这种事,太可怕了!太可恨了!”胡小钰砸着方向盘,“我们报警吧!”
“天真,如果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还轮得到你来当正义的使者?”
陈牧雷话音刚落,胡小钰猛踩刹车,气愤地质问:“那你就不准备管了吗?敢情刚才说那么好都是糊弄人家女孩的啊?”
得亏陈牧雷系了安全带才没整个人撞到挡风玻璃上,冲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训道:“我说不管了吗?我还没说你呢,居然学会偷听了!”
胡小钰捂着后脑勺不甘示弱地嚷:“幸亏我偷听了,不然我都不知道猫猫是这个情况!哥,你不是早知道了,就是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陈牧雷又拍了他一下:“用你实心的脑子想想,会所里出了命案他都能把事情压下去,还怕你去报警他强迫女孩卖、淫不成?怕你前脚刚报了警,后脚就被人灭口了。久诚在阮城几年了,倒霉的女孩又不是只有猫猫一个人,他背后没人的话敢这么嚣张?”
“那……那……”胡小钰哑口无言,琢磨半天,终于琢磨出其中利害,惊讶地汗毛竖起,“该不会他连警察都买通了吧?这也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