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别拦我!”陈牧雷打红了眼,对着简绎挥了一拳。
简绎躲闪不及,脸上挨了一下,嘴里顿时尝到了血腥味儿:“你还真跟我动手!”
简绎擒住他的手腕翻折到背后,把他按到墙上:“打人不打脸,你过分了啊!”
陈牧雷一向力气大,简绎没有十足地把握能制服住盛怒之下的他,也做好了今天势必要挨打的准备,可是下一刻就发现陈牧雷并没有反抗。
简绎迟疑着松开了手,掰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转了过来:“还、还好吗?”
陈牧雷靠着墙,仰着头,猛地一拳砸到墙上:“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我那晚就应该把他打死。”
简绎和他并肩靠在走廊的墙上:“我不想说大话来劝你,因为我刚才也这么想过。”
走廊并没有窗户,让他透口气的机会都没有,陈牧雷掏了烟出来衔在嘴里:“给我五分钟。”
简绎不放心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陈牧雷独自蹲在墙角叼着一支不点燃的烟强迫自己冷静,实话说,心疼不止一点点。
和陈牧雷这二十几年悲惨的人生相比,简绎顺风顺水到惭愧。
他没有过陈牧雷那些经历,也就无法得知他究竟是如何克制自己才没有在那样的环境下堕落的,毕竟韩刑就是一个例子。
在长久的黑暗之中,韩刑选择了屈从,而陈牧雷却始终在抵抗一切钱权色与犯罪的诱、惑,越见识人性的低劣和不堪,他自我保护的堡垒就越坚固。
而那坚固的堡垒之下,大概就是他拼命要保留的善良。
五分钟转瞬即逝,陈牧雷起身,路过垃圾桶时把那支烟丢了进去。
监控室里,陈牧雷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我想不通韩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害老陈的动机是什么?”
简绎说了关键性的一个信息:“他在赵令宇身边那么多年,应该很清楚赵有能力和手段让老陈死得悄无声息,却选择了让邱刚来做这件事,就像故意留一个bug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