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是我不好,陈牧雷,你骂我吧,你这样我更害怕了。”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挨骂上瘾?”
陈牧雷其实挺高兴的,周云锦这个嘴硬心硬的小姑娘终于肯承认在乎他了,还是在这种时候。
最初意识到周云锦是要利用自己,陈牧雷极为生气,却也没气过三秒。
他想得更多的是韩刑为什么要让周云锦来到自己身边,为什么是他,又为什么是周云锦,可是目前没有答案。
单从这一点来说,他不知道自己该恨他把周云锦送到了危险之中还是该感谢他给自己送来了一束光,抑或一点烟火。
这一点烟火,在他心里以不可遏制之势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他前行的路。
……
陈牧雷哄周云锦哄了半宿,等周云锦哭着睡熟了,天也已擦亮。
年纪小的另一半也有不可心的方面,有事就得哄。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多耐心,都用在这小姑娘身上了。
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简绎发来一条询问信息:人呢?
陈牧雷:家里有点儿事,耽搁了。
简绎发来一张微笑脸的表情包:扯犊子,温柔乡里爬不起来了?
陈牧雷:滚。
陈牧雷才想起身,周云锦便拉住了他。陈牧雷以为自己吵醒了周云锦,仔细一看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温柔乡是挺要命的。
陈牧雷重新打开手机给简绎打了行字:再给我几个小时,走不开。
简绎:……我已经等了你几个小时了!
陈牧雷将手机设置成勿扰模式,把周云锦纤细的身子揽到怀里,低声耳语:“不走了,安心睡吧。”
白政从头痛欲裂中醒来,像极了宿醉后的体验。
可是入目所及是陌生的房间时,他一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
白政按摩着痛得炸裂的脑袋,逐渐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还有赵令宇那番令人毛骨悚然的坦白。
他不是没怀疑过白鸿泉做得是不干净的生意,只是当惯了鸵鸟,也完全没想过众诚居然做得是这么丧尽天良的勾当。
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他要回去问一问白鸿泉。
白政忍着不适来到门边,这才发现门被上了锁。当他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在身上,白政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困在这里了。
怒气直冲眼底,白政抡起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砸向那扇门,椅子的腿歪了,那扇门却纹丝不动。
他狠狠地踢着门,怒吼道:“赵令宇!你踏马的居然敢这么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