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雷看到了茶几上那几个精致的盒子:“哪儿来的?”
“韩刑哥哥从日本出差回来给我带的小礼物。”周云锦打开刚才被她开过封的糕点喂到他嘴边,“可好吃啦,你尝尝。”
韩刑哥哥,韩刑哥哥。
这亲昵的称呼酸得陈牧雷直皱眉,推开她的手:“不吃。”
周云锦又往他面前举了举,陈牧雷不耐烦地微微侧头避着:“信不信我给你扔了?”
“不吃就不吃,”周云锦把糕点放回盒子里,小声念叨,“又生什么气。”
陈牧雷不高兴她看出来了,不过周云锦也基本习惯了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倒没怎么往心里去。
陈牧雷的嘴唇刚动了动,白政就在外面叫唤:“这么难请?我面子真不值钱啊?”
“……”陈牧雷叹气,把周云锦嘴边沾着的那抹糖霜擦了擦,道:“如果他说什么出格的话,你听听就算了,不用理他。”
周云锦就这么被陈牧雷拉到院子里加入了这顿宵夜局。
她有些拘谨,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防备了。白政又不瞎,自然看得出来,笑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刚才逗你玩呢,陈牧雷在这儿我还能真把你怎么着?”
陈牧雷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白政立即改口:“就算他不在,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陈牧雷拉周云锦坐下,给两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他是白政。”
周云锦:“白哥。”
白政等了一会儿,问陈牧雷:“然后呢?这就没了?”
“你还想有什么?”
“我不配知道你家小姑娘的名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陈牧雷你过分了啊。”
白政怪叫,转而重新打量起周云锦来。对于周云锦来说白政和简绎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简绎温和内敛,而白政却浑身上下都写着“肆意妄为”,好像随时都能做出点儿什么事来,那双带点儿邪气的眼睛也让周云锦不太适应,毕竟她身边从来没有过像白政这样的人。
不过,白政也就看不了到半分钟吧,椅子突然被陈牧雷踢了一脚。
陈牧雷:“没完了?”
“别那么小气嘛,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白政拎过旁边的一瓶开过盖的啤酒往周云锦面前一放:“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今天也算正式认识了,认识就是缘份,不知道陈牧雷和你提过我没有,我们俩上小学之前就是哥们儿了,发小,就冲这层关系,你是不是得陪白哥喝一个?”
周云锦眨眨眼,被白政说得有点晕,傻乎乎地就拿起了那瓶酒要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