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永新回来后他又去求证:“我哥不是妈妈生的?”
陈永新这么多年都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个事,当即怒斥了陈琰一顿:“我陈永新俩儿子这事谁不知道?小屁崽子少操这个心!”
陈牧雷到底是谁的孩子,陈琰无从得知,于是在他的认知里,陈牧雷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好像只有这样,陈牧雷讨厌他才有了一种合理的解释。
纵使陈琰再恨陈牧雷,也从来没想过他竟有过如此恐怖的经历。
天色已暗,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隐去了。
之前还觉得这院落别有一番景致,现在却让人汗毛竖起,心底发凉。
陈琰脚步一旋,往院外走:“再不回城天都黑了。”
“害怕了?”
简绎在后面,明知故问,陈琰只当没听到。
大概是这段回忆让简绎觉得难受,两人在回城路上基本没有过交流。
刚进阮城,滂沱大雨再度倾盆浇下。能见度极差,路况不好,简绎一边小心地开车一边提议:“今晚回我那儿吧。”
陈琰没有异议,只觉得外面烦人的雨声一直在猛烈地敲击着他的心。
简绎偏头看了看他:“有什么听后感要发表吗?”
“就算他经历过那些事,也不是他后来堕落的理由。”陈琰托着下巴望着外面密集的雨帘。
简绎:“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很多事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凡事都有原因。”
陈琰冷笑:“别的不说,他这样对我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你当这是演电视剧呢?”
“敢情这故事我白给你讲了。”简绎无奈,有的话他只能点到即止,不能透露太多,就连白家那一段简绎都没敢提。他还是有分寸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多说,“你平时挺聪明的孩子,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执拗?”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陈琰语气忿忿,“回去低三下四地给他道歉?我不该和他动手,还得感谢他这么多年对我这个异父异母的弟弟的‘照顾’,感谢他抢走我……我在意的人?”
简绎:“也不是不行。”
陈琰:“……”
“厉颜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忘了还是压根没听进去?你那小学妹原来对你有意思是怎么的?”
“简哥。”
“?”
“你行行好,就别捅我刀子了,我够难受的了。”
“就许你捅别人刀子?”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话别和我说,和他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