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雷打开院灯,余光突然扫到院子晾衣服的角落里挂着一条运动裤,款式颜色都没问题,可是大小尺码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
陈牧雷淡定地把院灯关了,叫白政:“你打算一直待在院子里忆往昔吗?”
“那倒不是。”白政跟着他进了屋。
陈牧雷打开客厅灯,迅速扫视一圈,没有发现问题,才把身后的白政让进来。
“嚯!老陈真是不会享受生活,跟着我爸又不是没赚到钱,都把钱花哪儿了?你家还是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啊!”白政敲了敲墙上发黄的老贴画,“简直丝毫不差。”
陈牧雷嫌弃地冷哼,路过斗柜的时候顺手拉开俩抽屉:“都花这上了吧。”
白政走近一看,满抽屉都是各种彩票票根,惊讶:“这都多少年了,老陈还玩这个呢,多大的瘾啊?”
白政抓了一把票根,光这俩抽屉有多少张就根本没法算了,不敢想象陈永新就是这么败家底的:“他中过吗?”
陈牧雷:“千八百的中过,他的目标是靠这个一夜暴富,一下子几个亿的那种。”
白政笑了,关上抽屉,环顾四周,视线在三个紧闭的房门之间打转:“哪个是你的房间来着?我还在你家睡过呢。”
陈牧雷没吭声,可以断定周云锦是躲在他房间里了,因为他一向没有关房门的习惯。
白政指着其中一间南向的房间:“是这个吧?”
说罢迈步就要进去,陈牧雷先他一步推开门走进房间,脱下西装:“冰箱里有啤酒,你自己拿,我换身衣服,都是烧烤味。”
“喔。”白政一根筋,脚步一拐去找厨房了。
陈牧雷的房间一共也没有几件家具,站在门口就能把房间的情况一目了然。他把西装扔在一边,来到大衣柜前拉开柜门,果不其然看到里面藏着的周云锦。
周云锦双手捂嘴,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幸好进来的是陈牧雷而不是别人。
陈牧雷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扣子。即便房间里没开灯,周云锦也能借着客厅透过来的些许光线隐约看到他壁垒分明的腹肌……
淡定淡定,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周云锦悄悄移开视线,但白政此刻正喝着啤酒靠在房门口和陈牧雷闲聊天,周云锦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儿动静来。
陈牧雷本想换完衬衫就出去的,没想到白政指着他的裤子好心提醒:“你裤子沾油了,还能洗掉吗?”
“…………”陈牧雷瞬间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里跑过十几万头羊驼:“你眼神还挺好使,我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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