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嘴,带着几分嫌弃。
周云锦看他擦嘴的动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一张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你!你刚才——流氓!”
“我流氓???”陈牧雷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控,“我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呢!我睡得好端端的, 你过来捣什么乱?”
周云锦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我说了我是在拿卷子!”
“拿卷子拿到我身边来了?我腰部以下能有你的卷子?你个小姑娘存什么坏心思呢?年纪不大,思想复杂!”
“你——”受伤的一方说不过也打不过对方, 还没人家无赖,就是这么不公平。
周云锦气得头疼,转身就跑了出去。
跑什么?莫不是还指望他追上去哄一哄?那这小姑娘可真想多了。
美得她。
陈牧雷是喝了很多酒,但本来也没醉到哪去,方才又睡了一下,虽然时间不长,却也足够他醒酒了。
陈牧雷仰头靠在沙发上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然而等他洗完了澡出来,还是不见周云锦的人影。
陈牧雷从冰箱拿了一罐啤酒打开,擦着头发来到小院,抬手打开院灯,一眼看见周云锦蜷腿坐在树下的长椅上。
心里冷哼了一声,就知道她没走。
小姑娘把头埋在膝盖之间,身形瘦削,孤孤单单安安静静地坐着,看起来特别可怜。
陈牧雷坐到她对面用来充当桌子的大石块上,用脚尖踢了踢她:“你在这儿扮什么可怜呢?”
周云锦往旁边挪了挪,没理他。
陈牧雷喝了一口啤酒,又踢了踢她:“死活非要赖在我家,我说你几句怎么了?这就是寄人篱下,受不了就走啊。”
本以为这个倔强的小姑娘会一气之下卷铺盖走人,没想到她还挺能忍,愣是把他的话当放屁。
周云锦还攥着卷子,陈牧雷一伸手就把卷子从她手里拿了过来,他摊开来看了看:“期末考没去考试?”
周云锦没回答他,陈牧雷猜多半是她受伤耽误了。
“这题我会,选C。”陈牧雷指着其中一道题,“我上学的时候物理学的很好的,用不用哥给你补补?”
周云锦想到陈琰也说过这样的话,不禁抬头看了看陈牧雷。察觉到她的视线,陈牧雷也抬头看她:“不信?”
说罢,他又喝了一口啤酒,无意识地抿抿嘴。
周云锦又想到刚才那个不知道算什么的亲密接触,又气又害臊,别开视线:“你就这样喝啤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