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年纪二十五六上下,面目古拙,一头乱发,在摩云山的白袍外还穿了个布兜,布兜前一个大口袋,装满了各种工具。
苏言君微笑着向黄泽霖引荐:“这位是天相峰弟子成寅嵇,在这里守阵已有五年了。”
黄泽霖点点头,赞许道:“年轻人能不计环境寂寞,沉下心来安守一方,不简单!”
成寅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本来就乱的头发挠成了半个鸟窝,“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喜爱这里而已。”
秦乐看着成寅嵇布兜里的工具,好奇地问道:“成师兄,你是在修刚才拉我们上来的机械吗?”
“哦,只是日常维护。”成寅嵇带着几人来到他自己的屋前,本想让客人坐坐,跨进屋门看了两眼却又匆匆出来,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的屋子太乱了,我还是带你们去住处吧。”
几人站在成寅嵇的屋门口惊鸿一瞥,那房里东一堆西一堆都是各式零件,大小齿轮撒了一地,桌上摆着半开的图纸,用两把锤子压着,连床上都放了半床的杂物,也不知他晚上睡觉时,会不会从床上掉下来。
成寅嵇红着脸,大步走向法阵一旁的树林,林边建着一排小屋,白墙红瓦,倒是简洁大方。
小屋自带厨房,一个黑胖的大娘看到众人,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这是张大婶,法阵这儿的生活饮食都归她管。”成寅稽介绍道。
“这段时间,要麻烦大婶照顾了。”苏言君温言说道,带着几个年轻人施礼。
张大婶见到众人也十分开心,忙前忙后地给他们搬来崭新的被褥用具,又赶忙开灶烧火,准备晚饭。
五人安顿下来,秦乐拉着苏言君,小声请求,要去看那巨大的水车。苏言君与成寅嵇轻声商量了两句,新鲜出炉的成师兄向黄泽霖告了罪,带着一脸期待的秦乐向山崖走去。
不知是开动了什么机关,刚才运载众人的长绳石板开始缓缓向上挪动。秦乐犹豫半晌,对水车的好奇终于战胜了对高度的恐惧,他跟着成寅嵇登上石板,向崖顶升去。
黄泽霖年老体衰,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困乏不堪,向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照顾自己,便回屋躺下了。
苏言君到了新地方,按规矩要传讯向师门汇报,便回房写信。
青桥轻轻碰碰沐夕沄,“出去转转?”
沐夕沄刚点了下头,就被古青桥握了手,被他拉着向不远处的花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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