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明白事情的缘由,不由放心了大半。说起来采草药对于苏言君而言,并不算什么困难的任务,若说是草药难找或是想多采些而耽误了日子也是有可能的。
沐夕沄柔声安慰了老村长一会儿,那老人收了泪,赶紧叫着儿子摆饭招待客人。
当晚便住在村长家的客房。赶了一天的路,秦乐早已疲惫不堪,几乎是脑袋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听着秦乐发出均匀的鼾声,沐夕沄身体虽乏,心中却始终惦记着古青桥的伤势。昨晚突如其来的认知让他的心乱成一团,那份惶然仍时不时地涌上心头。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沐夕沄终于还是披衣下床,来到宅子的天井中。
夜凉如水,月已当头。月光射入小小的天井,照得地上的青石明亮如镜。沐夕沄找了个小板凳,坐在天井里看月亮。
有房门嘎吱轻响,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老村长身穿一件无袖短褂,披着外袍,刚走出房门便看到了沐夕沄。
“怎么了年轻人,床睡着不舒服吗?”
沐夕沄连忙起身道:“没有,没有。我……我只是有点心事,需要好好想想。”
“有心事啊,那我还真帮不上忙。”老人笑笑说:“看着你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沐夕沄笑了笑,问道:“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啊,那是我的一个师兄。”
“哦?”沐夕沄微感惊讶:“老人家也曾拜师学艺?”
“唉,那都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老人看了眼沐夕沄,见他没什么不耐烦,便接着讲到:“那年我才十岁,刚刚拜入师门,见过师傅后,便被交到大师兄手中学艺。我那个大师兄就和你一样,喜欢坐在地上看月亮,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沐夕沄心中微动,那个喜欢看月亮的人,是不是也有和我同样的心事?
“我那个师兄可是个苦命人。他是师傅从大漠中买来的奴隶,据说当时根本就不算是买,只是购买大漠矿产和草药的赠品。我师傅是炼药之人,这种没有价值的奴隶,自然便成了他的试药对象。”
“试药?“沐夕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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