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受伤?”谢兰舟想查看他的膝盖。
夏稚:“还不是因为你!”
“是你先踹我的。”谢兰舟嘴上跟他呛,但弯下腰用手揉了揉那里,“特别疼吗?”
夏稚腰腹收缩,猛然发力,想趁他不备袭击,被他反转过身,直接压在身下:“你能不能乖点?”
两人离得很近,谢兰舟的腿压着他的腿,手抓着他的手腕按在身侧,上半身也贴在一起。
那张经常出现在杂志、网络和秀场的俊脸就在自己脸侧,紧盯着他,大有“你再敢骂人我就要咬你耳朵”的意思。
夏稚就像被抓住了命运后颈的猫,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谢兰舟的目光从他额角滑到高挺的鼻梁、微翘的上唇、光洁白皙的下巴……在看到他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才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夏稚却不敢看他,歪着头红着脸看地毯上的花纹。
怪异的沉默把这片空间塞得满满当当,直到深渊炸着尾巴毛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水盆,把水弄洒了一地。
两人默契地分开,一个去收拾碗筷,一个去收拾深渊。
夏稚换上熨烫平整的长袖衬衫,照镜子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还是热的。
“怎么回事啊?”他自言自语,“我脸红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不是该直接锁住他的腰腿进行反击吗?”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一定是太久没有去柔术道场,把这些地面技巧的肌肉记忆都忘了,看来很有必要恢复训练。
以前谢兰舟跟他打,两人的胜负率一半一半,偶尔谁状态好,连赢几场也有可能,但很快就会被对方扳回一局。
两人无论从力量、速度、技巧,都势均力敌。
夏稚整理好校服,也整理好心情,走出房间,谢兰舟背着书包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夏稚莫名又有点紧张,暗骂自己没用,语气自然地说:“下回一起去道场,再比一回!”
“……”谢兰舟心想,我现在能打得过你吗?打得过我也不舍得用全力。哎,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摩托车回来了,夏稚又跃跃欲试起来,谢兰舟按住他:“等哪天去赛道练练再骑吧。”大排量的车型确实需要练习才能完美驾驭。
俩人走路上学,夏稚发现身后缀的人多了很多,他们加速后面的人也加速,外人看来简直像个街头暴走团。
谢兰舟好似没看见一样,撞他的肩膀:“你早上要跟我说什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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