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姐夫,我可算等到你了。”童仕锦瘸着腿走到柴云畔跟前,气喘吁吁。
“等我?怎么回事?”柴云畔不解。
童仕锦噗通一声跪下,神情痛苦道:“准姐夫,求你救救我,如今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柴云畔大惊:“你快起来啊。”他可受不起他的大礼。
“准姐夫若是不答应仕锦,仕锦就不起来。”童仕锦道。
“到底什么事情?先起来再说!”柴云畔连忙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小厮帮着他把童仕锦扶起来。
“我姐姐说了,如今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你姐姐?”柴云畔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痛苦的合上眼,掩饰自己的情绪,那个女子是他心底无法碰触的伤。
“她.她现在还好吗?”
想着童桐如花的笑颜,柴云畔心中剧痛。
浑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伤气氛。
算着日子,他们已经退婚有半年之久了。她嫁去林府也有小半年了。
这半年来他身子不好,之后又忙着科考,没有机会去看她。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她嫁人了,他再也没了资格去看她。
这些日子家中张罗着相看人家,可他一点心思都没有。
“不好,姐姐过的一点都不好。”童仕锦连连摇头。
“你说什么!”柴云畔原本温润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度。
他一脸郑重问道:“仔细说来,童桐她怎么不好了?”视线紧锁着童仕锦,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林挚的性子在京都谁人不知。姐姐嫁与他做妾,日子怎么可能会过的好!今日去林府看望姐姐,才发现姐姐浑身到处都是鞭伤,竟没有一块好地儿,那林挚果真是不把姐姐当人看。”童仕锦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柴云畔闻言,犹如重拳锤心,连连踉跄了好几步,直到身子靠在马车上,才堪堪稳住。
如玉的脸庞隐现薄怒,官服下的大手紧拽成拳。
“林挚他怎么忍心!”柴云畔一拳打在旁边的马车车厢上。马儿都被吓的嘶鸣了一声。
“大人息怒。”兰竹见一向温和的大人这般动怒,连忙出声劝阻。
心上之人受此大罪,柴云畔如何能忍得住。
一想到童桐那么好的姑娘,那么纯洁,那么爱笑,却被人虐待,他怎么能忍住!